“漢軍的這名將軍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等看來不是他的對手,兄弟們,我去找我軍的將領過來,再多找一些兄弟來收拾他。”一名應天水師的伍長眼看情勢不妙,心中明白想要取得眼前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軍的首級,單憑他們幾個是沒有法子做到了,眼下只有向軍中的其他將領求援,多帶一些將士過來,將這名威風凜凜的猶如殺神一邊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領給重重圍住,方才有可能擊殺了此人。
這名伍長的話音剛落下,其他的幾名應天水師的將士也是紛紛表示贊同。
張必先自然是聽到了此人的話語,有些不屑的對著那名伍長高喊道:“本將軍何等榮幸,居然有勞你等勞師動眾,不過本將軍可不怕你人多,就算你等來了一百人圍攻本將軍,本將軍也有本事殺出重圍去。若是不信,你等糾集齊整了人馬,依舊來襲殺本將軍好了。”
張必先說完這段話,不由的高聲哈哈大笑了起來,今日晨間在楚流煙率領的應天水師手中頗吃了一些苦頭,張必先也是心緒不佳,眼下手刃幾個應天水師的兵丁,張必先自覺心中的鬱臊只氣紓解了不少,就在此地坐等大殺一場,好好的將應天水師的將士擊退,也好挽回一些早間被應天水師的戰船奔襲而造成的損失。
伍長聽得張必先這番狂傲的話語,面色頓時一變,他心中明白張必先既然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必然是有恃無恐,只是眼下這艘戰船都被自己這方面的水師艦隊的戰船給重重包圍住了,可以說就算是這艘敵軍的艦船上了天,也能追上去。
可是聽得眼前的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領這番狂傲驕橫的話語,伍長頗為有些懷疑這個張必先是否是真的有這個能力,抑或是此人已然安排下了其他的事情,特意引得應天水師的戰船於此出手。
這等極為不明的情形對於伍長來說,自己是極為頭痛的事情,不過伍長知道眼下有一件事情是自己必須要做的。
這名將軍口出此言,不論是大言欺世也好,抑或是真的有所圖謀也罷,都必須儘快的將這個訊息通報給徐達元帥知曉,請徐達元帥定奪行止,下一步到底應該如何做才是。
伍長對著身邊的幾名侍衛耳語了幾句,隨即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伍長心裡頭覺得,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不知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是不是已然預設下了驚天之謀,來騙取應天水師貿然的發動攻擊。
這件事情實在是大有可疑,若是不能找出由頭來,也必須儘快的將此次稟知徐達元帥知道,讓元帥定奪。
伍長急匆匆的跑了回去,跳過甲板,到了自己水師的一條小划子子中,操。起船槳來,隨即快速的朝著徐達的座船劃了過去,徐達的座艙也正朝著這邊過來,距離極近,故而過了不久,伍長就靠近了徐達的座船。
從划子上迅速的跳入了徐達的座船,隨即開口對著一名甲板上的軍官匆匆忙忙的將事情大體一說,對方很是重視他所言及的情況,也就沒有去跟徐達元帥請示,親自帶著伍長去見徐達元帥去了。
徐達正在甲板上留心觀察兩軍交戰的情形變化,卻聽到身後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匆忙而止,慌忙回頭一看,卻只見到自己帳下的一名將軍帶著一名兵勇來到了跟前。
領頭的將軍個恭恭敬敬的對著徐達欠身說道:“元帥,我軍的一個伍長說是有重要的情況要報知元帥,屬下看情勢緊急,就沒有來的及向元帥通報,自作主張的帶著他過來了,還請元帥恕罪。”
徐達聽得跟前的將領如此說話,哈哈一笑應道:“將軍不必多慮了,你可曾見本帥為這等事情怪罪過軍中的任何人。戎機變化萬千,轉瞬即逝,若是不能留心體察,定然不是一個好將領。你既然能夠留心此事,破除成規,本帥賞識你還來不及,如何肯怪罪於你。”
聽得徐達這番話,這名將領自然是心中感動,畢恭畢敬的對著徐達行了一個禮,隨即對著徐達開口說道:“元帥,既然人都已然帶過來了,就請元帥恩准此人親自跟元帥將此事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