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比較需要關注的,是‘生命草圖’的結構變化。目前它基本代表了形神結構的聚合與離散程度,如果出現了大幅變形,一定要注意了……”
陶
顯認真聽記,也不免做出猜測:“這些應該都是根據自體感知所做的定製?你應該能夠第一時間注意到。”
“可以的。”
“那為什麼還要再多過一道手呢?”
“因為我不確定緊要關頭我還能不能騰出手來。”
說著,羅南又笑了笑:“另外我也希望,陶顯醫官你,還有其他人,對我們所在的環境,對自身的狀態,能有更多維度的認知。我不能說自己的感應或者認知就是正確的,只是給大家提供一個參考。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也想和大家開一堂‘交流課’……”
“所謂的交流是指不懂就問?”
“互通有無。”羅南表現出謙虛態度。
陶顯衝著他上下打量一番:“目前來看你倒是挺有料的,回頭試試?”
“……”
陶顯也就隨口一說,繼續問:“你提供的三個監控維度,我大致能理解。不過好像它們還可以再延伸變化下去?前面我看到了,這些草圖還可以轉化成文字……是文字吧?”
“還在研究呢,精準描述是個問題。”
羅南基本上是有問必答,又讓這幅星座圖向後持續演化,再度呈現出那些看上去極其複雜的“文字篇章”:
“這裡面很多都是累贅,重複囉嗦不說,細看更是離題萬里……我想著能儘量給它精簡一下,最好是能用一行字描述清楚,如果能更簡練就最好不過了。”
“描述什麼?我們的狀態嗎?”
“差不多。”
交流中
,陶顯認真看那些格外生僻、又似乎永遠都在流變的字形。哪怕這裡面她一個也不認得,但結合羅南的學術背景,還有各種嚴謹或不嚴謹的影視資料,猜還是能猜到的……
“禮祭古字。”
不屬於羅南的冷沉嗓音讓陶顯嚇了一跳,下意識扭過頭去看,才發現那個鍾賀校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們身後。
哪怕是隻穿了單薄的作戰服,身高也和他們這些雙層裝甲的差不多,在近處看,兇暴醜陋的面孔更具有相當的衝擊力。
鍾賀說的,正是陶顯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