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小畜生?”
“還請老祖出手為師父報仇?”
“老祖……”
……
劍滅生的幾個徒弟和聖劍山莊弟子都義憤填膺的悲憤道。
“閉嘴,滅生的仇肯定要報,但現在不是時候,還是先舉辦武者大會要緊。”
姜問劍眼睛一斜怒聲喝道,眾弟子頓時噤若寒蟬,緊咬著嘴唇低下頭去,心裡對這個貪生怕死的老祖充滿了不滿,可卻不敢再多說。
虞鐵劍嘴角勾起一抹譏誚之色,自言自語的嘲諷道:“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難怪某山莊越來越沒落了。”
姜問劍被他諷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劍道修行,講究的是百折不撓一往無前,從不畏懼任何強敵。
曾經的聖劍山莊劍道通神,連當初的聖刀遺族都要高看三分,可隨著聖劍山莊佔據聖門之位,受無數宗門敬仰,養尊處優的時日太久,已經養成了自高自大的毛病。
遇到事情只要抬出聖門的招牌就沒有人敢輕易熱惹,這讓聖劍山莊的劍道精神在受人尊崇的安逸生活中逐漸被消磨殆盡,一代不如一代,在與聖刀遺族的衝突中逐漸落入下風。
而聖刀遺族雖然很少出世,但卻從來沒有畏懼過任何人,哪怕處於弱勢,也從來不會退縮,不但沒有沒落,反而變的越來越強。
這才逼得聖劍山莊不得不和聖醫門綁在一起才能和聖刀遺族抗衡,還養成了依賴聖醫門的丹藥來提升修為的習慣,讓聖劍山莊逐漸有以聖醫門馬首是瞻的勢頭。
這就是事實,姜問劍很清楚的事實,所以哪怕虞鐵劍說的再難聽,他也只能充耳不聞,裝作沒有聽見。
“荊千重,去掂量掂量那小子的份量。”
虞鐵劍見姜問劍裝起了烏龜,頗感無趣的衝身後的一名長髮青年吩咐道。
“是!”
長髮青年面無表情,毫無畏懼之色的昂首闊步向丁寧走去。
姜問劍臉色變的更難看了,聖劍山莊畏戰,而聖刀遺族弟子偏偏這個時候去挑戰丁寧,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當然,他心裡也很清楚,虞鐵劍令人出手,不僅僅只是掃聖劍山莊的面子,還有其他的因素在其中。
一是空穴來風必非無因,虞鐵劍還是很重視戮天刀是否外洩的,想要讓荊千重逼出丁寧的刀法;二是聖刀遺族雖然不怕事,但一向也不願意多事,更不願替丁寧背黑鍋,所以才藉此機會表明丁寧並非聖刀遺族弟子。
荊千重步履緩慢,但隨著他每一步跨出,身上的氣勢就會強上一分,帶給人巨大的壓力。
丁寧凝視著他緩步走來,心裡暗自讚歎一聲好強,聖刀遺族不愧是第一聖門,隨便派出個人來都能帶給他威脅。
他哪裡知道,虞鐵劍派出荊千重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可是聖刀遺族來人裡除了虞鐵劍外的最強者。
他親自出手就算勝了也不光彩,那是以大欺小勝之不武,派其他人出手吧,他又擔心幹不過丁寧,上去白送菜反而會丟了聖刀遺族的顏面。
所以,思慮再三,也只能派出荊千重這個第二高手,給丁寧足夠的壓力才能逼出他的刀法。
“亮出你的刀。”
荊千重在萬眾矚目下,終於站到了丁寧的對面,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抹狂熱之色。
在看到丁寧之前輕鬆斬殺劍滅生時,他就手癢了,恨不能和丁寧好好的打一場,現在機會來了,他怎麼能不激動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