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護住他的心脈,我和你三伯這就下來。”
曲無憂的心猛然揪了起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的囑咐道。
要知道七殺對他來說,不僅僅只是徒弟,而是視如己出,和親生兒子沒有任何區別。
在看出這小子喜歡自己的女兒時,他不但沒有任何不高興,反而覺得很開心,若是他們能成,那就是親上加親啊。
所以,他本想和女兒秉燭夜談的,但為了方便七殺追求女兒,故意裝作有事和夏侯未央談,還讓七殺去邀請女兒吃宵夜,給他們創造機會。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曲無憂的心亂了,掛了電話就拉著夏侯未央直接從酒店的窗戶跳下下去,連走電梯的時間都省了。
“爹,三伯!”
直線運動絕對是最快的途徑,夜青玄剛掛了電話,就看到父親和三伯出現在了眼前,委屈的喊了一聲,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流。
“怎麼樣?”
夏侯未央二話不說,伸手在七殺胸口拍了幾掌,封住他的心脈,然後給他把脈,臉色凝重的能滴出水來,曲無憂在一旁緊張的問道。
“不容樂觀,這是赤炎蛇的毒,見血封喉,無藥可解,若不是七殺運轉內力壓制,恐怕早就不行了。”
夏侯未央語氣沉重的搖了搖頭:“我封住他的心脈,但也最多能讓他撐上三天,若是三天內找不到赤炎蛇的蛇膽,那……”
話沒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他們都能聽懂。
“三天?三天內我一定可以找到赤炎蛇的蛇膽為他解毒的。”
夜青玄眼睛亮了起來,語氣堅決的說道。
“哪裡有那麼容易,赤炎蛇非一般蛇類,而是一種生活在火山中的妖獸,極為罕見,很多人別說見過了,連聽都未必聽過,我知道這種毒,還是因為二十年前我們國士府曾經抓住過一個殺手,他就是用赤炎蛇的血煉製出來的毒殺人,本以為這種毒已經絕跡了,沒想到時隔二十年竟然又出現了。”
夏侯未央臉色凝重的道:“三天時間,能不能打聽到哪裡有赤炎蛇出現都是個問題,更別說還要深入火山將其斬殺取其蛇膽了。”
“那個殺手身上會不會有解藥。”
聽夏侯未央這麼一說,夜青玄都要絕望了,猛然想起那名紅衣殺手,眼前一亮問道。
“是啊,只要找到那殺手,豈不是就能拿到解藥了。”
曲無憂精神也是一振,急切的說道。
“沒用的,那殺手身上絕不可能有解藥,因為我知道,赤炎蛇的毒必須要活的赤炎蛇蛇膽才能解,死掉的赤炎蛇蛇膽無法解毒。”
夏侯未央嘆了口氣,兜頭給他們父女潑了一盆涼水。
“那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
曲無憂焦躁不安的來回踱著步,額頭的青筋都凸了出來,如同蚯蚓般蠕動著,可見內心的焦灼不安。
夜青玄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痴痴的看著昏迷不醒滿臉漆黑的七殺,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連夏侯未央都束手無策,現在,還有誰能救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