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經和這個叫做丁寧的男人有著任何交集,但那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熟悉感和親切感,卻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應該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即便自己去死,也不應該把他忘記才對,這讓她的心裡充滿了自責和懊悔,為什麼就把他忘了呢?
“沒關係,不急,想不起來慢慢想,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丁寧從她的表現中更加能夠肯定她就是魅的轉世之身,哪裡還忍心責怪她把自己忘了,柔聲軟語的說道。
“你到底對她使用了什麼妖法迷惑了她?”
就在兩人含情脈脈的彼此對視時,一個充滿酸味的憤怒聲音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們的郎情妾意。
李牧原很生氣,雖然媚娘不是他親生女兒,但十幾年來相依為命的生活,在他心裡,媚娘就和他的親生女兒沒有任何的區別。
此刻,他就如大多數當父親的人一樣,看著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水靈小白菜就要被豬拱了,心裡那個酸澀啊。
自然而然的就讓他對這頭豬產生了莫名的敵意,哪怕這頭豬很有可能是超越聖武的存在,但當爹的威嚴也絕不能丟。
更何況,媚娘從小就跟著他一起生活,他敢肯定在媚娘十八年的人生軌跡裡,絕對沒有出現過這個叫做丁寧的豬的身影。
所以,多方面原因綜合在一起,就讓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丁寧肯定是對媚娘使用了什麼妖法,迷惑了她的心智,才讓她對他一見鍾情。
丁寧雖然沒有當過父親,但家中卻是有著兩個孩子正在孕育當中,再加上他精修過心理學,聞到話裡的酸味兒,立刻對李牧原此刻的心理活動一清二楚。
有些好笑的看了李牧原一眼,很真誠的道:“這位大叔,我和魅……媚孃的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兒的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放心,我絕沒有使用任何妖法,這是我們前世的緣,今生才讓我們相遇,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感謝大叔這些年對媚孃的照顧。”
“什麼前世緣,今生的相遇,你糊弄媚娘這樣單純的小女孩還行,想要糊弄我,沒門。”
李牧原梗著脖子,氣勢洶洶的說道。
“爹,你別這樣,他沒對我施展什麼妖法,我能感覺到,他就是玄靈道長所說的那個我命中註定的人。”
媚娘跺了跺腳,俏臉生霞,不勝嬌羞的嗔怪一聲。
“你……哎,那玄靈道長的鬼話你也相信?誰知道那牛鼻子是不是和這個小子串通好了來騙你。”
李牧原又氣又急,口不擇言的怒聲道。
“爹!”
媚娘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丁寧和李牧原都是忍不住一陣心疼。
李牧原撓了撓頭,心裡既心疼又鬱悶,可又拉不下臉來哄她,憋了半天漲紅著臉氣呼呼的嘟囔道:“人都說女生外嚮,女大不由娘,古人誠不欺我,罷了罷了,我不管了,你只要覺得好就行。”
說完,也不搭理丁寧,自顧自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用力的關上門,獨自生悶氣去了。
他來這麼一手,反倒讓丁寧覺得有些尷尬了,弄的自己跟居心不良來挑撥他們父女關係似的。
“別管他,他就那脾氣,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媚娘調皮的吐了吐小香舌,臉上帶著狡黠之色,哪裡還有之前楚楚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