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個好戰之人,否則當年也不會堅持離家無拜師學藝了,這些年因為怕暴露身份而隱姓埋名,沒有對手戰鬥早就讓他手癢癢了。
當然,不算那個痴傻的年輕人,那貨就不是人,自己的鐵錘砸在他腦袋上一點事都沒有,那根本不屬於人類的範疇。
那名奔著年輕人而去的吳家打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裡正在暗自慶幸自己選擇的對手是這個年輕人,而不是那個力大無窮的鐵匠,不然,恐怕自己比被打飛的那個同伴還慘。
還是這年輕人好啊,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連躲都不躲。
打手為了穩妥起見,上來就動用了兵器,手中的刀劃出絢麗的刀花,向那年輕人腦袋上砍去。
見到了此時,那年輕人還滿臉茫然的傻站在那裡,根本沒有一點躲的意思,這打手心裡就更興奮了,嗜血的舔了舔舌頭,似乎已經看到血花四濺,腦袋被砍開的美妙場景。
“刀不是這樣用的。”
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年輕人突然首次開口說話,讓媚娘擔憂的眼神瞬間綻放出莫名的神采。
下一刻,所有人都自發的停下了手,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年輕人輕描淡寫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迎面劈下的刀,就如隨手拿自家的鑰匙似的那麼隨意,那把刀就到了他手裡。
“啊!”
不是慘叫,是媚娘羞澀的捂住眼睛,發出的尖叫聲。
因為那年輕人很隨意的搶過刀,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刀光閃過,那名呆若木雞的打手已經身無寸縷,身上的衣衫全都變成了碎布條灑落了一地。
“刀是這樣用的,知道了嗎?”
那年輕人神色極其認真的看著那光屁股的打手,鄭重其事的說道。
那打手捂住襠部,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木然的點了點頭。
“給,你來一遍我看看,要是不一樣,我會打屁屁的。”
年輕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把刀把一轉,又塞到了那名打手的手中,像師父教徒弟似的說道。
那打手一手捂著襠部,一手拿著刀,滿臉的欲哭無淚,這年輕人之前的那一手刀法,就算他再練一百年也用不出來啊?
可問題是,這年輕人根本不管這些,他的話看似隨意,卻讓這打手膽戰心驚。
打屁屁?怎麼打?
他一個大老爺們,還是堂堂的武者,現在被弄的裸奔已經夠丟人現眼的了,再被當眾打屁屁,那後果,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不會。”
思來想去,那打手索性直接耍起了無賴,我承認我不會你總不能勉強我了吧?
“是我演示的不好?那我再來一遍。”
那年輕人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在尋找他為什麼不會的原因,明明是很簡單的刀法啊。
“再……再來一遍?”
那打手立馬傻眼了,第一遍就把自己的衣服砍沒了,再來一遍,那豈不是要把自己的皮都剝了?
“嗯,再來一遍。”
年輕人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手一伸,那打手都沒反應過來呢,手中就覺得一輕,刀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