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王老虎由於心裡慚愧,也曾跟宗主不好意思的坦誠過他當時的情況,說自己得到宗門厚愛,實在是受之有愧。
宗主卻笑著回答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至少在那個時候,你在潛意識裡認為宗門能夠保你活命,那這份信任就足以成為你忠誠的基礎,所以你成為宗門核心弟子當之無愧,事實上,我也沒看錯人,你不是也沒背叛宗門嗎?”
也正是這番話,讓王老虎茅塞頓開,對宗門更加忠誠,對比那個自己還小二十多歲的宗主更是心悅誠服,終其一生都對宗門忠心耿耿,以把天澤宗發揚光大為己任,發生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最終還擔任過天澤宗的一任宗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與本書無關,暫且不提。
畫面轉回到丁寧這裡,他把所有的自己人都收進了空間裡,就隱身準備開溜。
就在他隱身向山谷外奔去之際,卻看到夜青玄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從國士府的駐地裡跑了出來,跟發了瘋似的跑向組委會議事廳,那裡,正是氤氳著毀滅氣息的源頭。
丁寧心中大奇,不明白夜青玄怎麼會從國士府的駐地跑出來,但情況緊急,接天葫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他可沒功夫管這娘們的死活,腳步不停的向外溜去,這裡的空間已經不穩定無法傳送,但只要拉開距離,他立刻就能傳送的遠遠的。
可下一刻,他就看到曲無憂滿臉焦急的從國士府駐地裡跑出來追著夜青玄也進了組委會議事廳。
這下子丁寧糾結了,停下了腳步,臉色陰晴不定的掙扎了半天,最終怒罵了一聲該死,調頭衝了回去。
夜青玄的死活跟他無關,但曲無憂卻是他最敬佩的長輩之一,他的死活他可不能坐視不理。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國士府的人馬都已經撤退了,為什麼曲無憂卻留下了,還和夜青玄在一起,這事怎麼看怎麼透著股詭異啊。
藥靈戒裡,山河龜嘿嘿笑了。
它早就知道,應劫之人總會有自己無法捨棄的東西,或許在被人眼裡看來那樣很傻,但這就是他們做人的底線和堅守,這是他們的命,也是他們的劫,逃無可逃避無所避。
渡過去了,就是一馬平川的康莊大道;渡不過去嘛,那就是——身死道消,
這也是蘇哲拜託它保護丁寧的原因,平時它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只有在丁寧遇到真正生死危機的時候它才會助他一臂之力,但也最多隻有一到兩次的出手機會罷了。
否則,天地有感,劫難會隨著它的頻繁出手而增大災難降臨的程度,到時候不光丁寧要完蛋,連它也無法倖免,三界也會隨著應劫者的隕落而徹底完蛋。
所以,山河龜很有分寸,這次的災難它不準備出手。
在別人眼裡看來或許這是場劫,可在它這種層次的存在眼裡,這就是對應劫者的一種磨礪。
只是這種磨礪很殘酷冷血,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稍有不慎應劫者就會魂飛魄散,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天道!終須是要敬畏的。”
山河龜仰首望天,由衷的感慨道。
“鬆手,你鬆手啊……”
夜青玄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廝打著曲無憂,又抓又撓的把他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看起來極為狼狽,但曲無憂卻沒有多大的反應,苦著臉硬拽著她往外走,看起來就跟兩口子打架似的。
丁寧隱身在一旁看的臉色古怪異常,莫非這老頭鐵樹開花,對這夜青玄有意思?否則怎麼會對她如此容忍?
“靖兒,算爸求求你了好不好,是爸對不起你媽和你們姐妹,這麼多年了,始終都在找你們姐妹兩,可卻始終杳無音訊,現在我終於找到你了,就絕不會允許你再出事……”
曲無憂話還沒說完就聲音哽咽著泣不成聲。
丁寧如遭雷噬,大吃一驚的愕然瞪大了眼睛,特麼的這是什麼神劇情,夜青玄這娘們竟然是曲無憂失散多年的女兒?
那豈不是說,那個毒婦夜梟是曲無憂的小女兒?媽媽咪的,這事整的也太複雜了吧。
事情說起來確實有些戲劇化,之前曲無憂打暈了夜青玄把她帶回了駐地,打算隨著國士府的人馬一起撤退。
夜青玄是修煉陣道出身的,本身也是個罕見的靈師,精神力遠超常人,曲無憂又沒想傷害她,下手也不重,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