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宮駐地,柳生劍神面無表情的跪坐在地上,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他內心的波瀾。
野寺橫秋恭敬的跪坐在他對面,展現著精湛的茶藝,讓柳生劍神滿意的點了點頭。
卻不知道他眼中的乖徒弟心裡卻在暗罵,竟然敢讓堂堂的仙帝之子給你泡茶,給老子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得幹掉你這個老傢伙,以雪今日之恥。
“你的心亂了。”
柳生劍神渾濁的老眼裡陡然間爆射出一縷精光,慢條斯理的說道。
野寺橫秋心中一凜,沒想到這老傢伙的眼睛這麼毒,只是分了下神,動作稍有停滯,就被他發現了,幸好這老傢伙以為他是在為狼騎而擔憂,無法探查他的真正心思,不然自己分分鐘就能被這老東西給切割成碎片。
當即臉上露出赫然之色,垂下腦袋跪伏於地,惶恐的道:“師父見諒,橫秋確實有些擔憂。”
“修劍之人當有一顆百折不撓的無畏之心,區區狼騎有何可懼,若是他們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若是敢冒犯我劍神宮,我必將其斬殺殆盡。”
柳生劍神眼神凌厲,曝氣側露的喝道。
“師父威武!”
野寺橫秋及時的送上馬屁,心裡卻在暗自腹誹,在外界或許你單人執劍能夠殺光那些狼騎,但這裡可是壓制修為的結界,還想將狼騎斬殺殆盡,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柳生劍神一生自負,卻最為喜歡聽人奉承,野寺橫秋本身資質出眾,再加上嘴巴甜,馬屁功夫也是一流的,才讓他格外寵愛,聞言滿意的一笑,傲然道:“區區狼騎何足掛齒,有我在,自然會保你無憂,你無需擔心。”
“那倒是,在師父面前,什麼聖門之類的都是土雞瓦狗罷了。”
野寺橫秋又不動聲色的奉承了一句,把柳生劍神樂的是喜笑顏開,故作謙虛的道:“也不能這麼說,那聖刀遺族的虞鐵劍還是有點實力的,我想要勝他,也要費點手腳。”
“那在師父面前也不過是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罷了。”
野寺橫秋繼續吹捧著柳生劍神,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的跟真的似的,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假。
偏偏柳生劍神還就吃這一套,面帶矜持的微笑,老氣橫秋的教育道:“哎,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他跟我為師比起來還差那麼一點,但也足夠他在人間界縱橫了。”
“呵呵,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師父,真要動起手來,我估摸著師父最多三招就能將其斬於劍下。”
野寺橫秋鐵了心要把拍馬屁進行到底了,既然這老傢伙好這一口,他也只能曲意奉承了。
柳生劍神微笑著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道:“萬不可小看天下英雄,那虞鐵劍的刀法造詣很高,就算是為師出手,沒有百招恐怕也難以將他打敗。”
野寺橫秋唱作俱佳的適時露出不可置信的驚容:“那虞鐵劍竟然能在師父劍下走上百招,那也能算的上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了。”
“那是自然,你不懂,雖然聖刀遺族和其他聖門並列,但實際上卻是公認的第一聖門,傳承悠久,底蘊深厚,據我所知,這虞鐵劍今年應該不下於一百五十歲了,那麼長時間的積累,有現在這樣的實力倒也在情理當中。”
柳生劍神眸中逐漸顯露鋒芒,龐大的戰意在不斷的升騰:“我劍神宮和聖刀遺族剛好有段恩怨未了,待大比結束,我必然要和他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看一看到底是他的刀快,還是我的劍更鋒利。”
野寺橫秋都無語了,剛才還牛逼轟轟的說百招之內能夠戰勝他呢,現在又要跟人家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感情說了半天都是在吹牛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