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若是平時,白傳信還要耍下脾氣,可此時此刻,急於知道答案的他已經忽視了這些小委屈。
幽夜自己倒了杯酒,有滋有味的齜了一口,才淡定自如的教導道:“記住,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要鎮定,要有雄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的心理素質,才具備成為一個大人物的資格。”
白傳信越是急著知道答案,幽夜越是喜歡賣關子,還說教起他來了,這讓他心裡極為不滿,負氣的到了杯酒一口喝下去,耷拉著眼皮子也不去看他,擺出一副愛說不說老子不稀罕的姿態。
幽夜暗自無語,就小舅子這心性還王主呢,美杜莎王庭在他手裡遲早得敗了,不過這樣也好,他越是無能對自己來說越是好事,只要把他掌握在手中當做傀儡,他就等於擁有著兩大王庭的力量,皇庭之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爭一爭。
想到這裡,幽夜的臉色變的紅潤起來,語氣也溫和了不少,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說道:“傳信啊,坐在咱們這個位置上,眼光都要高一點,胸中的格局也要大一點才行,你當真以為,整個皇庭就咱們兩個會在狼奎這件事上做文章?”
白傳信立刻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也顧不得再發小脾氣,眼巴巴的看著他:“姐夫的意思是?”
“你是個聰明人,以你的智慧應該能想明白的。”
幽夜既然決定把白傳信控制在手中,就立刻改變了態度,捧著他來。
因為他很清楚,蠢貨也是不同的,第一種是知道自己蠢而能夠虛心聽取別人意見的蠢貨;第二種則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總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其實很聰明。
而白傳信明顯屬於第二類蠢貨,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喜歡別人誇他聰明,所以他哪裡癢就往哪裡撓。
果然,白傳信被撓中了癢處,喜形於色的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其實大腦中還是一片漿糊。
幽夜琢磨透了他的性格,哪裡還會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讚許的道:“這樣簡單的問題,以你的智慧自然是不難看透,不錯,我們作為高明的棋手,只需要在適當的時機稍微順水推舟一下就行了,金剛猿族想要把暴猿王庭更名為金剛王庭,他們就不得不被我們牽著鼻子走,去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和狼奎對碰。”
白傳信被幽夜雲山霧繞的話弄的心裡一陣懵逼,但又唯恐被幽夜看穿自己的淺薄遭到嘲笑,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容,胸有成竹的點著頭,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似的。
幽夜心裡暗笑,但卻知道不把謎底解開,這個蠢貨到明年恐怕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掰開了揉碎了給他分析道:“皇主對丁寧雖然信任,但實際上心底卻極為忌憚。
只是礙於他的功勞太大,實力又強,再加上皇庭初立皇主地位不穩,才利用他的聲望和威勢坐穩皇庭之主的位置,所以才對他百般縱容不去動他,否則皇主必然會落得一個薄情寡恩,無情無義的罵名。
而各大王庭,也各有各的算計,沒有人願意在自己頭上有個皇主外,還有著太上皇壓著,所以,我們只要挑起金剛猿族去找狼奎的麻煩就夠了,後面的事情自然會有沉不住氣的王庭之主去攪渾這潭水。
當然,如果丁寧還活著,恐怕沒有人敢妄動,可他現在已經死了,即便大帥府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但沒有了主心骨的大帥府還是那個大帥府嗎?人啊,總會為了一些野心而去做些鋌而走險的事情的。
有了這些人衝鋒陷陣,大帥府的怒火就有了宣洩的目標,我們就能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了。”
一口氣說到這裡,幽夜慢悠悠的倒了杯酒品著,給白傳信消化這些資訊的時間,心裡有些微微得意,他希望大帥府的怒火越大越好,最好把整個皇庭都燒進去,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火中取栗,獲得最大的利益。
白傳信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小小的事件之間,竟然有著如此錯綜複雜的邏輯關係,如果只憑他一個人,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刻,他對這個長相一般的姐夫是心悅誠服,雙手端起酒杯,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的笑著道:“姐夫睿智,果然是看的通透啊,和我之前所想不謀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