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壇啟,各族進入祖陵開始祭祖儀式!”
聖山再現,狐族薩滿們也停止了舞蹈,按照之前的順序,帶著各族繞過祭壇,進入祖陵墓塔。
丁寧回過神來,隨著翼人族的隊伍向陵塔深處走去,石塔中埋葬著各族強大的先祖,即便無盡歲月過去,依然散發著讓人為之心悸的恐怖氣息。
各族的隊伍很快就在塔林中如同迷宮般的萬千小路上分道揚鑣,每個族群前都有著一名狐族薩滿在前面輕車熟路的帶路。
丁寧目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妖族有著先祖崇拜的傳統,靈狐一族始終充當著祖陵的守墓人和聖山開啟者的雙重角色,難怪狐族一向超然物外,無論哪個種族入住萬妖城都會對它們禮遇有加。
“我看到聖山了耶!”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聖山呢。”
“聖山太神秘了,充滿著大機緣也充滿著大恐怖。”
“這輩子能夠看到聖山,我就心滿意足了。”
“遙想當年,翼皇當政時,聖山就如我翼人族的後花園,那時我翼人族是何等的霸道輝煌,可現在,你們連看到聖山都感到滿足,真是可悲。”
“哼,總有一天,我族必然還能恢復昔日的輝煌。”
“難啊,老祖雖然修為不俗,但氣魄和實力都和翼皇先祖有著天壤之別,想要恢復昔日輝煌,難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一個族群的興旺不能依靠著某一個人,老祖能帶領著我們重返萬妖城,已經是莫大的功績了。”
“不錯,我等也要努力修行,為族群的崛起做奉獻才行,我聽說當年翼皇先祖獨霸萬妖城時,族群裡巔峰妖王可是數不勝數,哪裡像現在,只靠老祖一人撐起這片天。”
“我聽說,當年翼皇當政時,族中雖然高手如雲,但大多都折在探索聖山的過程之中了,到最後,連翼皇先祖也一去不返,才為了翼人族招來滅門之禍。”
……
隨著翼人族的深入,隊伍中的一些年輕翼人也從之前的莊嚴肅穆的壓抑氣氛中擺脫出來,興奮的小聲議論著。
丁寧從他們的道聽途說中得知了不少當年的隱秘之事,心想,犧牲族中妖王去探索進入聖山的途徑,倒是老驢一貫的作風。
只是對他們把族群遭受滅門之禍的責任都推到老驢身上的怨言,倒頗有些不以為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老驢本就不是妖國的原生土著,對翼人族就不能有太深的代入感。
事到如今,他對老驢辛苦佈局令自己這個三尊血脈擁有者誕生,然後引誘到此的動機依然摸不著任何頭緒。
實在是老驢太過諱莫高深,又是個不擇手段,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所以哪怕兩人間有著血脈親情的牽扯,丁寧依然對他懷有極深的戒備心理,唯恐一個不慎就被那廝當成為了大局而犧牲的棋子。
按理說,現在已經按照老驢的心意挖出了潛藏著的黑血族人,他應該主動找丁寧商談進入聖山之事才對,可他卻始終沒有露面,又銷聲匿跡潛藏了起來,讓丁寧想要找他開誠佈公的談一談都無處可尋,這種命運不在自己掌控當中的感覺讓丁寧覺得很不舒服,對老驢的印象就更差了。
祭祖儀式繁瑣而漫長,而且極為枯燥乏味,特別是丁寧和彭天潔這對新人,更是苦不堪言,一整天都要待在祖塔前聽狐族薩滿唸誦祭祖悼文,還時不時的按照薩滿的指引進行三叩九拜,差點變成了磕頭蟲,讓一向沒有跪拜習慣的丁寧心情極為鬱悶。
但他畢竟是唯一的新郎,連新娘們都能耐住性子虔誠的祭祖,他也只能耐著性子,神遊天外的熬過這最難熬的一天。
終於,當天邊晚霞漫天時,這繁瑣的祭祖儀式終於在狐族薩滿嗓子都沙啞的時候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所有人都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