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對這兩個小嘍囉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放出魔蚊跟蹤他們只是閒的無聊罷了,畢竟他要裝著挺屍實在是百無聊賴。
另外兩隻魔蚊一隻跟著卡爾,一隻跟著傑妮,這兩人回到房間就去了浴室洗澡,他可沒有偷窺別人洗澡的習慣,只能跟蹤這兩個傢伙打發時間了。
還好,無聊之下也不是毫無收穫,最起碼知道了傑妮的蠍尾針令人昏迷的時間是二十四個小時,否則到了時間他還在裝昏迷,那可就露餡了。
見這兩個小嘍囉真的是去吃飯,他就沒興趣讓魔蚊再跟著了,視角轉換回傑妮的房間,聽著浴室中嘩嘩的水聲,不由暗自撇了撇嘴,奶奶的,不管是哪國人,只要是女人,就沒有洗澡不墨跡的,卡爾可是早就洗好了澡,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酒店點餐的牛排,還極為享受的喝著紅酒呢。
點餐?丁寧忽然一愣,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這裡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啊,有著客服送餐服務,捲毛和板寸頭為什麼要出去吃呢?難道他們吃不慣酒店的食物?
捲毛和板寸頭作為吸血鬼的老隊員,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任務的重要性,卻偏偏拼著和宮本雄一鬧翻也要專誠跑下去吃飯,再想想他們在酒店走廊裡說話時絲毫沒有顧忌的放低音量,一副唯恐別人聽不到似的樣子,丁寧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但到底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一頭霧水,怎麼都想不明白。
直到他腦海裡柳生淺黛的精神印記越來越近時,他才臉色劇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再也顧不上道德不道德了,魔蚊直接飛進了傑妮房間浴室,卻發現浴室裡的淋浴頭開著,裡面卻空無一人,傑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浴室的窗戶翻了出去。
丁寧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這些人的目標根本不是他,或者說他只是目標之一,他們的真正目標其實是七殺。
在神州國,他們奈何不了七殺,卻以挾持自己為誘餌,把七殺引誘到印尼進行伏殺。
不過,這樣說不通啊,他們怎麼能那麼肯定七殺一定會追來印尼?七殺和錢袋能找到這裡,是因為和他有著精神聯絡,他們是如何斷定七殺能找到自己的呢?
錢袋?難道是錢袋恢復了記憶,出賣了自己?
想到這裡,丁寧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突然想起這段時間錢袋的異常反應,錢袋這段時間不黏著他和他一起睡覺也就罷了,平時他在的時候也沉默寡言很少說話,偶爾必須說話時也不再孩子氣,根本不像是一個失憶的人。
還有,無論是藍夢蝶還是潘湘雲或者是溫柔柔,她們對待錢袋的態度也根本不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而是像對待一個平等的正常人一樣,這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只是他認為錢袋不會那麼快恢復記憶,所以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罷了。
如果,錢袋真的恢復了記憶,那麼,以她曾經的神裔組織亞洲區主管的身份,出賣自己,誘騙七殺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雖然他和錢袋之間有著契約,但這種契約似乎和落雪的那種主僕契約並不一樣,錢袋會經常違揹他的意願,更加具有自主性,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牢靠。
特別是,丁寧知道這種契約的維繫是需要親密度的,而他和錢袋的親密度並不高,最起碼,在他腦海中錢袋的精神印記的亮度甚至連黑豹都不如。
想到這裡,丁寧頓時心如針扎,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著錢袋張開雙臂為他捨命擋子彈的情景,這段時間的相處,早就讓他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他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錢袋出賣的他,他究竟該何去何從?
他很想在精神聯絡中問一問錢袋,他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可他不敢,他怕知道真相後自己會崩潰,他怕毀掉錢袋在他心裡最美好的印象。
可是,七殺是為了救他而來,如果因為他而出了什麼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