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淺黛狠狠的一瞪眼,嚇的燕昊縮了縮脖子,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迎來一片鄙夷的目光。
丁寧卻不以為意的轉過身來,衝著五位裁判禮貌的笑著道:“我剛才所說的症狀不知道幾位前輩想起什麼沒有?”
從丁寧和她一問一答之時,五名裁判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被丁寧的問話驚醒,劉老中醫苦笑著搖頭:“我感覺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也是如此,怎麼都想不起來,丁小友還是直說了吧,這姑娘到底患了什麼病?”
王老中醫和孟老中醫也是苦笑不迭,虛心的請教道,今天的老臉可是跌到家了。
丁寧含笑道:“這不怪三位先輩,畢竟西醫對此病症理解的更透徹一點,我念過五年的西醫臨床,所以才能診斷出這種病。”
李主任還在冥思苦想,江院長卻眼前突然一亮,不敢確認的道:“難道是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可是不對啊,這些症狀雖然有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的可能,但是病發時不是應該劇烈頭疼,甚至玻璃體出血嗎?不應該只是偏頭疼伴隨著噁心嘔吐,還應該有意識障礙才對吧?”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些症狀不正是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的徵兆嗎?江院長所說的病狀是玻璃體出血後才會出現的。”
李主任本就是神經科的主任,對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的理解比江院長深刻多了,看向丁寧敬佩的道:“如果這位姑娘真是得了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這說明丁醫生在她還沒有完全發病時,僅憑把脈就判斷出了她的病兆,這種醫術真是神乎其神。”
“難怪我們看不出來,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是很難檢查出來的,只有引發其他併發症後,我們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王老中醫恍然大悟的道,算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丁小友的醫術,我們自愧不如。”
孟老中醫和劉老中醫面帶慚愧之色,向丁寧認真的抱拳一拜,慌的丁寧連忙躬身還禮。
燕昊見丁寧竟然翻盤,頓時不服氣的喊道:“你們少在那假惺惺的互相恭維了,你們都是一夥的,說是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就是自發性蛛網膜下腔出血啊?誰信啊?”
“他們都是大家現場推選出來的,應該不會作假吧?”
“那誰好說,之前他們明顯偏袒那小神醫,說不定早就串通一氣了。”
“胡說八道,王老中醫德高望重,品行高潔,才不會做出這種齷齪之事呢?”
“是啊,我認識劉老中醫,他不但醫術高明,品德更是沒話說,絕不可能做出這見利忘義之事。”
“說不定就是沽名釣譽之輩呢,現在什麼樣的人沒有啊。”
“你特麼的放屁,我和孟老中醫是鄰居,我還不瞭解他嗎?”
“那你怎麼解釋他們公然偏袒小神醫?”
“什麼叫偏袒?五個德高望重的裁判都沒有看出來的病,人家看出來了,這說明小神醫是有真本事的。”
“對,五個裁判敢當眾自認不如小神醫,這才說明他們醫德高尚,也只有心思齷齪之輩,才會像那小針王那樣輸不起,隨意汙衊別人。”
“我呸!我看那狗屁小針王,才是沒本事卻瞎叫喚的狂妄之輩。”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有褒有貶,不一而足,但不得不說,大多數的群眾眼光是雪亮的,那些不和諧的言論根本站不住腳,很快被淹沒在口水當中。
記者們又激動了,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著現場採訪觀眾的看法,今晚比試的過程還真是一波三折,讓他們感覺不虛此行。
“黃口小兒……”
孟老中醫性情火爆,聽聞燕昊一而再而三的誹謗他們,頓時氣的破口大罵,卻被丁寧攔住,語氣從容的道:“孟老前輩,公道自在人心,人被狗咬一口,總不能再反咬狗一口吧?只要我們行得正坐得端,任他犬吠就是,和他計較反而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