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對也不對,至少經脈和你所信奉的主是不同的,主在你的精神世界裡指引著你關注著你愛著你,但卻是沒有任何具象化的,但經脈不同,在我眼裡,它的存在形式和主都是存在於意識形態當中是一個道理,如果只是這樣,我根本無法證明經脈的存在,即便得到克魯斯先生的認可,你們《柳葉刀》也不會認同我的理論。”
丁寧不慌不忙的道:“我在論文中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了中醫麻醉的理論就是建立在經脈存在的基礎上這個觀點,所以,它其實是可以透過一些特殊手段從而具象化的,我們中醫認為,人體也是暗合天道,有著陰陽五行的劃分的,當然,跟你說這些神州文化恐怕你也不明白,事實勝於雄辯,事情說起來複雜做起來就很簡單了,只要我用中醫麻醉讓你們感受下,你們就會知道經脈是不是真正的存在了。”
拔罐結束的湯姆·克魯斯一邊爬起來,一邊套上外套,聳了聳肩膀道:“說實話丁先生,在看到你的論文時,我直覺的反應就是無稽之談,可在看到你為病人治療的影片後,我覺得或許你說的是真實的,作為《柳葉刀》的主編,我們一向以探尋發表可引發醫學實踐變革的高質量臨床試驗,致力於世界健康的使命以確保廣泛覆蓋來自世界各區域的研究分析為宗旨,所以我們來了,就是為了尋找真相,到底是真是假,試過之後就會明白,希望丁先生不要讓我們白跑一趟。”
“相信我,你們很快就會發覺你們沒有白費功夫。”
丁寧微笑著聳了聳肩,看了堆在牆角的攝像器材一眼:“我想你們需要一些準備時間。”
“噢,是的,你太善解人意了,我的朋友,我們確實需要一點時間,我的同伴們還在感受神奇的中醫,抱歉,請稍等片刻。”
湯姆·克魯斯大笑著給了丁寧一個擁抱,大鬍子扎的丁寧脖子癢癢的,湯姆轉身拍了拍手:“親愛的夥伴們,準備一下吧,見證奇蹟的時候就要到了。”
丁寧微微一笑,拉過胡老和章老低聲的說著什麼,二老笑眯眯的連連點頭,胡老招手喚過一個一直在旁邊等候的中年人,快速吩咐了幾句。
丁寧衝那個滿臉恭謹之色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打招呼,他認得這個中年人就是胡老的學生,寧海大學醫學院的將師李洪春,李洪春衝他微笑示意後,就快步向外走去。
《柳葉刀》評定小組的成員工作效率很高,短短不到十分鐘,攝像師、攝影師和記者就已經相繼到位,他們,既是中醫麻醉的見證者,也是中醫麻醉的親身體驗者。
“誰先來體驗一下?”
丁寧空著雙手,笑眯眯的道。
“我先來吧,如果真有效果,我希望他們都能夠體驗一下。”
湯姆·克魯斯自告奮勇,雖然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會弄虛作假,但慎重起見,還是覺得每個人都體驗一下為好,避免一些人懷疑他和丁寧是串通好的。
丁寧對此不置可否,“那好,克魯斯先生就先來吧。”
“好……呃!”
湯姆·克魯斯話音未落,丁寧在他腰部輕輕一點,他就愕然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在原地:“噢,買噶的,太神奇了,我竟然動不了了。”
“這是全麻,有效時間是兩個小時,在這期間你不會有任何知覺。”、
為了加強說服力,丁寧惡作劇似的取過一把手術刀,站在湯姆·克魯斯看不到的死角,在他右肩膀上劃了一刀。
四名《柳葉刀》的工作人員駭然的瞪大了眼睛,主編大人的肩膀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但卻絲毫沒有感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在流血,可見這麻醉效果是十分顯著的。
丁寧促狹的笑了笑,在他腰部再次點了兩下:“這是半麻,經脈的位置會有些偏差,需要對人體經脈走向十分熟悉的中醫才能夠準確掌握。”
“嘶!”
湯姆·克魯斯倒吸一口涼氣,疼的齜牙咧嘴的道:“丁先生,這中醫麻醉會不會是有副作用,為什麼我的肩膀這麼疼?”
眾人鬨堂大笑,看著不明覺厲的湯姆,攝像師威廉好笑的聳了聳肩膀:“因為丁先生在你右肩膀給你動了個手術。”
“什麼?”
湯姆·克魯斯震驚的扭過頭看向右肩膀的傷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神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噢,買噶的,我竟然連一點知覺都沒有,要不是換成了半身麻醉,我都不知道肩膀被割傷了,這還是我意識清醒的時候麻醉,這中醫麻醉的效果真的太神奇了。”
要知道,一般局麻患者就算感覺不到疼痛,但對動手術的部位還是有知道的,可中醫麻醉卻徹底的讓患者失去所有感知,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卻沒有注意到,丁寧的手術刀此刻在他左肩上又劃了一刀,鮮血再度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