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喝了蛟血的原因還是因為異能量的原因,他的自我恢復力遠超常人,在他昏迷期間,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結枷,輕輕一抹,傷疤祛除,露出白嫩的新生肌膚。
可有彈頭還在體內沒有取出的時候,這種超強的恢復力就變成了一件極為殘忍的事情。
這意味著他必須要重新劃開新生的肌膚,把彈頭取出來後再進行自我癒合。
在這期間他很有可能再度啟動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因為疼痛而昏迷過去。
在這短時間他不確定會不會遇到什麼連大黑也無法抗衡的危險,畢竟這裡是水邊,兇猛的野獸都會
思慮再三後,決定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取彈頭,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拒絕了大黑想要馱著他的要求,沿著河道向瀑布的源頭攀爬而去。
彈頭雖然在他的刻意控制下沒有擊中要害,更沒有傷及他強悍的骨骼,但它們在體內卻截斷了他不少細密的經絡,讓他的真氣根本無法自如運轉,也導致他的體力大幅度下降,剛怕了不到三米,就累的氣喘如牛,渾身乏力。
感應一下充足的異能量,讓他懊惱的暗罵自己真是個笨蛋,這裡人跡罕至,飛上去不就完了,還爬什麼。
展開雙翼,催動異能量,丁寧輕鬆的飛到了山頂,清新的空氣怡人,讓他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眾多奇峰環繞,幽奇險峭,山峰皆如鬼工雕鐫,形態萬變而無不酷肖,夜色下,犀牛望月、雄鷹斂翅、夫妻峰、婆婆峰都呈現出各種姿態,難以描畫。
丁甯越看越熟悉,越看面色越古怪,這裡竟然是大龍湫瀑布,大黑揹著他到底跑了多久?竟然從寧海跑到了浙省的燕蕩山。
一年前,白青漣事件後,丁寧情緒很低落,曾經不聲不響的獨自跑到這裡來旅遊散心,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旅遊,記憶特別深刻。
此刻故地重遊,哪怕是夜間,以他的視力,那熟悉的景物還是讓他第一時間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
實際上兩地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只有四百多公里,問題是黑豹駝著自己竟然跨省跑到了燕蕩山,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這一幕,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此刻不是研究怎麼來到這裡的時候,先把彈頭取出來再說。
他的衣服在昏迷前脫下來蓋到了蕭諾的身上,他全身上下就剩一條馬褲,就連鞋子也不知道掉到了哪裡,想找把刀都困難。
無奈之下,丁寧只能憑藉蠻力掰斷一塊堅硬鋒利的石稜,打磨一番後生生割開肌膚,忍著劇痛一粒粒的把彈頭取出來。
那種痛苦絕不亞於古時的關公刮骨療毒,疼的他冷汗直流,眼冒金星。
足足耗費了兩個多小時,才把三十一顆彈頭取了出來,此刻的他已經渾身是血,虛弱的躺在地上。
九月的夜已經微涼,何況還在是水汽瀰漫的瀑布山頂,丁寧疼的渾身直哆嗦,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大黑被他留在了瀑布下面,身旁只有小金親暱的用鷹嘴蹭著他的臉頰。
“啾”的一聲嘹亮的鷹啼響起,小金渾身翎羽倒豎,如臨大敵,死死的盯著高空中盤旋的一隻巨禽。
丁寧眯眼看去,心裡暗自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來者竟然是一隻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