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到紅姐我就冷的一哆嗦,這哪是正常人的體溫啊,摸著就和死人一樣,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紅姐好像一具行屍走肉,根本不管我在拉她救她,仍舊在向著建哥走,力氣特大,把我都連帶著拖著一塊走。
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拽著她,另一隻手直接抓上了屋裡的櫃子門鎖,同時朝著那還抖做一團的被子喊:“強子,你特馬還不出來幫忙!一會兒真出人命了。”
我這麼一嗓子,那團被子就抖的更厲害。
張強害怕這些東西,我是清楚的,那次在雷鋒像那裡就幾次把他嚇得半死,如今我雖喊他幫忙,但心裡其實是沒有多少底的。也許這貨到最後也不敢出來,這都是可能的。
但我不能見死不救,一來和紅姐相處這些天,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紅姐生活作風不怎麼樣,但是為人豪爽,這些天對我和張強那都是沒得說。
二來,這要是我和張強在紅姐這裡借宿的時候,紅姐再給出點啥事,我和張強那就更摘不清楚了。
最後,就算我們不管紅姐,但誰有真能保證,這建哥的亡魂在禍禍了紅姐之後,不會對付我們,多拉兩個人下去陪他?
所以,我覺得,現在這情況,幫人那就是幫自己。
於是我又喊了張強幾句,這下張強終於一掀被子從裡面跳了出來,嘴裡大喊大叫:“去他孃的,勞資和他拼了。”
說著就衝了過來,我知道張強這是沒膽面對,大喊大叫在給自己打氣,他跑過來,和我兩個人終於堪堪把紅姐給控制住,建哥卻是在那邊陰森森的咯咯笑著,笑得我骨頭都軟了,他突然一抬手臂,頓時狂風大作,我和張強眯著眼睛感覺手上抓著的紅姐越來越松,幾乎就要抓不住了。
張強頂著狂風大聲問我:澤哥,現在怎麼辦?
我也是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只能壯著膽子喊建哥,希望他雖然死了,但還能有一絲人性,還能認識我們,還能聽得進去我們的話,能在今晚放過我們一次。
這麼一想,我便把另一隻手也伸出去抓著紅姐,嘴裡卻是大喊:“建哥!建哥!這是嫂子,是你老婆,你快點放過我們。”
我這麼一喊,風力仍舊強勁,絲毫沒有見弱。
與此同時,茲扭一聲,我們看到建哥身後的大門居然自己開啟了……
建哥扯著嘴怪異僵硬地朝著大門的方向扭了下頭,聲音幽怨冰涼:“你們走。”
張強和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他便和我商量:“澤哥,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女人我們救不了,留下來還得把我們兩個人搭進去。”
我沒了主意,手上卻下意識的把紅姐又攥緊了些。
“澤哥,沒時間考慮了,快走吧。”
張強勸道。
我猶豫了一下,慢慢放開了拉著紅姐的手,張強看我鬆手,也是忙不迭的鬆開來,我看著紅姐一點點的像個牽線木偶似的往死亡路上走,整個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是沒辦法,我不能因為一個我都覺得我救不下來的人,讓我兄弟陪著我白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