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見狀和那個領導點了下頭,就轉身進了裡面。
至於裡面到底在幹嘛,這小姑娘打算怎麼弄,我們一干爺們被擋在門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舅舅這時候湊我耳朵邊小聲說:“這小女孩不簡單啊。”
我扭過頭看他神秘兮兮的忙問他從哪看出來的。
他瞅了瞅我們身後的警車,那女屍就被放在上面。
“這女孩是和神鬼打交道的。”
“什麼?”
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在我看來,是覺得這小女孩最多就是會點醫術,所以在接連倒下三個警察之後,她過來看看屍體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才會把沾染過人都給弄倒,壓根就沒往這個方面想過。
畢竟就連七七從小有那麼一個厲害的神婆做外婆,不也對鬼怪的事情害怕的緊。
饒是王神婆幾次三番的要她跟著學本事,都被七七哭的鬧著死活不學結束。
另外……
我因為自小身子骨不好,生病撞邪都是常事,也因為從小遭遇的這些事多了,久病成醫,對這裡面的門道也就知道一些,就單說這些年經常幫我驅邪的王神婆來說,不管怎麼看都和這小姑娘差太遠了吧。
看我不相信他,小舅再次把嘴巴湊我耳朵邊,壓著聲音小聲告訴我:“你別不信,剛剛這屍體被抬過去的時候,到我身邊恰好有點風把那塊白布給吹起一個角,我是親眼看到屍體上貼著那種黃符的,就和電視上面那種貼殭屍腦門的符紙差不多。你想想,那種東西能是這些警察帶過來給貼上的嗎?”
我忍不住心裡發寒,腦袋不受控制地扭到身後盯著那個放著女屍的警車。
直盯了有好幾分鐘,發現確實沒異樣,這才扭過頭來,重新把注意點放在這家出事的澡堂。
要說也不是我慫,主要從小到大撞過不少次邪,所以這玩意多少對我是有點心理陰影的。
在湯泉村,誰家辦白事之類,奶奶都不准我去湊熱鬧,甚至在沒下葬之前禁止了我的一切外出活動,除了上學堂,放學就直接回家待著,絕對不許出門。
再加上,我確確實實知道這屍體才把幾個血氣方剛的警察人員給衝撞到醫院了,警察那也是一身正氣的職業,這女屍能把他們都給衝撞到了,可以說是個窮兇極惡的了,所以我就不能不操心防備著了。
其實到了這會兒,我是想走的。
不過看舅舅在一邊看的倍兒有興致,我也不好意思說我一大小夥子害怕,讓他跟我回去了。
而且……我確實也挺想看看那個小姑娘是怎麼幫著警察把這事料理好的。
就我胡思亂想的一會兒工夫,剛剛跟著女孩進去的女人們已經三三兩兩的出來了,此時她們早就已經穿好自己的衣裳,門口和我們一樣看戲的男人有健談好事的,就和她們打聽進去到底幹嘛來著。
我和舅舅對裡面發生的事也是好奇的很,只是男女有別,沒法跟進去看看,聽別人這麼一問,立刻拉長了耳朵等著聽這些女人道來。
不過大概這些女人也是受到了驚嚇,此刻和我們的想法不一樣,對這個地方不但不好奇,那是避之唯恐不及,理都沒理那打聽訊息的男人,繞過他直接急匆匆走了。
那男人摸摸鼻子自討沒趣,大概覺得臉上沒光,輕罵了句:趕著回家投胎啊。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來,大家對這男人挽回面子的做法當然心照不宣。
很快,裡面又出來一小撥人。
這男人也是個不死心得,又舔著臉叫了個大姐,打聽裡面到底在幹嘛。
這次倒讓他碰到個膽子大的女人,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長得五大三粗的,聽他這麼一打聽,索性站在那給我們說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