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然對她大兒子深謀遠慮表示敬佩,都還沒有出生,居然考慮這麼遠了。
凌越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夜悠然野蠻勁狂飆,有時候抽風半夜搖醒了凌越說要吃餃子,一直唸叨著,凌越受不了她,半夜起來搓麵粉。
夜悠然白天沒事生產,整天吃喝睡,當然夜上精神很好就睡不著,只好折騰她老公,不過萌寶第二天見有餃子也非常開心,完全不理會他們爹地的痛苦,大讚著媽咪好棒。
凌越瞪著他兩兒子再次在心底肯定了,兒子都是坑貨。
“吃完早飯就去寺廟上香。”
大年初一,凌越一家都起得很早,主要是被凌越挖起來的,夜悠然被他二封大紅包引誘了爬起床。
“我不去,人太多了,香憋眼淚……”夜悠然慢悠悠地啃飯,反抗一句。
而且華東寺廟也不是好地方,去年她帶兒子過去遇見一群匪徒,害她兒子都有心理陰影了,破地方!
“我們全家一起去。”凌越揉了揉她發,聲音帶著誘哄。
夜悠然揚起頭看著他,垂眸打量著對面萌寶晃著大眼睛,他們像是很期待的樣子,她抿了抿唇,“哦。”輕哦一聲表示同意。
凌越開著車,夜悠然和萌寶坐在後座,雙胞胎很開心跟她聊起美國遇到的事,還有冷霄家的兒子很萌蠢被他們兩大哥哥欺負了。
“哎,兒子你們是大哥哥不能欺負小弟弟。”夜悠然認真教訓她兒子。
凌以曄一本正經地搖頭,“媽咪,小弟弟可以欺負,不欺負他他不會長大,要給他一點教訓!”
凌以曜感覺他弟弟說得很有道理,隨即他想到重要的事,補充一句,“不過小妹不能欺負,爹地說男孩子就是用來揍的,女孩子都是要疼的。”
原來是他們混賬爹地教的歪理論,冷霄他家兒子挺倒黴的。
凌越不時看向後視鏡,見夜悠然笑燦爛逗著他兩兒子玩,心胸有些暖意,這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凌越破毛病特別多,他難得都過來寺廟了,就一定要誠心,夜悠然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成了信徒,不過他的表情確實有幾分嚴肅。
夜悠然看著凌越莫名地她的胸口有些酸澀,他應該是在為全家祈禱,像凌越這樣的男人,他怎麼會相信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呢,或許是因為我……
“當你用盡一切都能力挽回的時候,你孤寂無助,你會奢求,奢求神明保佑,無論這神明是否存在,為了自己內心的願意,你強迫甚至欺騙自己去相信。”
夜悠然記得凌越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聽到出他當時語氣裡的絕望和祈求。
那一刻夜悠然才明白,凌越擁有的很多,外面的世界充斥誘惑權勢攀比,然而她的丈夫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他要的就是一個家。
“媽咪,這個竹筒挺好玩的……”凌以曄抓起來搖了幾下,掉了一支籤,他瞅了一眼,小眉宇皺在一起,面不改色又放回去。
“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夜悠然面癱地看著他兒子,教育道,“小呆,你這樣求籤不靈的。”
凌以曄轉頭指了指右手邊的另一個大男人,“爹地一直都是這樣……”
夜悠然看著凌越表情認真盯著一支簽發呆一秒,隨即扔回去,繼續搖……
夜悠然無語撫額,果然凌越不可能是什麼信徒,他分明非要上上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