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目光懷疑地打量著她，“我差點沒給你氣死，你吃什麼醋，你別給我招惹那亂七八糟的男人已經很好了。”
“程靜庭是我哥。”夜悠然小臉有些得意地開口。
凌越不屑地氣哼一聲，“我覺得那個程靜庭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程娉婷更加不是好東西！”夜悠然像是賭氣似的，立即反駁一句。
“程娉婷？”凌越揚揚眉，想了一會兒，“自卑了？”
夜悠然氣鼓著臉，小臉蛋一扭，不想直視他，嘟囔道，“就是自卑了不行嗎？！”明明自卑，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覺得程娉婷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她埋怨一句。
“你嚇壞了她母親，還推她下池裡，這下居然也好意思說人家壞話？”凌越教訓地口吻，睨了她一眼。
夜悠然聽到凌越這麼說，頓時奄奄一息，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凌越看著她這小臉，那模樣像是她受了委屈似的，頓時嘆了一口氣。
“夜悠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她下池裡，你去找安荷也只是想逼供，沒有想過要傷害誰。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你原本就可以交給我，我可以讓人查清楚，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夜悠然，你這樣自己行事，我很生氣……我會擔心你……”
夜悠然聽著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子微微一震。
小手不自覺地環抱著他的脖頸，小臉蛋在他胸膛蹭了蹭，那嬌弱的身子緊緊地依偎著他，呼吸著屬於他那份冰冷的氣息，讓她莫名很安心。
凌越低眸看著她的側顏，大手撫過她瘦弱的後背，她真的消瘦了很多……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臥室裡很安靜。
夜悠然身子依賴著凌越，眼皮緩緩地閉上，很快又睡過去了。
嗯，這些日子總是很累，身子很沉。
生病那事，她不想告訴凌越，因為夜千尋說，暫時沒有辦法痊癒，只能在犯病時依賴他的藥抑制。
凌越知道的話，他會很擔心，我已經有太多的事要讓他擔心了，所以這事，等夜千尋那邊有了痊癒的藥物再說吧……
凌越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瘦弱地像一隻貓兒一樣，單薄的後背讓人愛憐。
“破身板，居然還敢這麼倔！”凌越咬牙氣憤地低喃一聲，不知道是在為夜悠然而生氣，還是在氣惱自己。
當夜悠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灑入了餘暉。
“居然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