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而非常急切地說著，“你好，我是煙臺療養院的負責人，請問你是不是葉子萱女士的女兒？”
夜悠然有些奇怪，居然是療養院的負責人給她打電話。
“我是。”夜悠然直接回道。
對方的聲音有些猶豫，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開口，“我很抱歉，小姐，你母親葉子萱於今早凌晨四點的時候突發性心臟病死亡。”
對方的聲音迴盪在夜悠然的耳裡，她聽得非常清楚，可是……
“你說什麼？”
夜悠然有些不敢置信地重複問了一句，“葉子萱今早凌晨突發性心臟病死亡？她根本就沒病，她一直住在你們療養院也只不過是喜歡你們那裡清幽，什麼心臟病，這不可能。”
夜悠然的聲音有些激動，她甚至懷疑對方是惡搞，因為她前天才看見葉子萱，她那時候精神奕奕，罵自己氣勢十足，這怎麼可能突然就暴斃了呢。
葉一諾坐在夜悠然身邊，她也聽得很清楚，臉上也是震驚，雖然說她對夜悠然的生母沒有太多的好感，不過這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沒了呢。
“喂，我說你別胡說八道，我會告你！”夜悠然一點也不相信對方的話，怒氣衝衝地吼了一句，準備掛電話。
“小姐，這是真的，現在請你來一趟博愛醫院好嗎？我們知道這事很突然，讓人很難接受，當時我們的護工發現葉子萱的情況不對勁，就立即送她到醫院救治，可是為時已晚，現在她的屍體在醫院這邊……”對方的聲音誠懇帶著一絲傷心，一點也不像惡搞。
夜悠然這下真的怔住了。
雖然說她不喜歡她的生母，可是葉子萱突然死了，這讓她依舊有些接受不了。
“我現在就過去。”夜悠然快速地回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葉一諾也覺得這訊息太突然，她看著夜悠然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悠然，你節哀。”
夜悠然看起來卻並沒有太傷心，她咬咬唇，沉聲道，“看見了屍體再說。”
葉一諾開著車加速前往醫院，夜悠然則目光恍惚地看著車窗外飛馳的景物。
死了？
她的生母葉子萱真的就這樣心臟突然驟停死了。
夜悠然甚至還非常清楚地記得，前天葉子萱理直氣壯地要求自己替她拿下程家夫人的位置，還大聲嚷嚷著她跟程進雄是真愛，正打算入住程家。
葉子萱真的不是一名好母親，或許在她眼裡，自己也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不過，夜悠然到底還是有些心口不舒服。
夜悠然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鐵石心腸，肆意瀟灑，有些事她會默默地記得，只是她覺得彆扭不喜歡錶達出來而已。
葉子萱曾經抱過她，也曾經對著她微笑，雖然是假裝的，不過夜悠然還是記在腦海裡了。
葉一諾開車很快駛入了醫院，夜悠然剛一下車，抬頭看去，赫然愣住。
對面也有一輛車急急地停下。
程家？
“程家的人也來了？”
夜悠然感覺這程家就像那枚消失的月神之淚一樣，充滿了迷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