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那禿頭男人壓低聲音再次吼了句。
沐小瞳嚇得額頭都佈滿了冷汗，心跳都忍不住停了下來。
“別疑神疑鬼了，這間會議室的監控被我處理過的，我來之前清查過這裡，沒有人會知道的。”葉主管也抬起頭，朝天花板上的通風口看了一眼。
“你還是管好產品的質量吧，就算是做假也不能太次了，否則我們連跑路的時間都沒有。”
禿頭的男人如野獸一樣犀利的眼眸緩緩地垂下，“質量你放心，我敢保證就算是淩氏的那些設計師也未必能分辨出真假。你等著收錢吧。”
就在他們離開房間的那一刻，沐小瞳的心才緩緩地定了下來。
媽的，剛才嚇死她了，幸好她這處通口道暗淡無光，否則她真的是為凌越賣命了。
下午的時候，沐小瞳見凌越像昨天一樣帶著食盒來喂她，心情得意壓低聲音告訴他。
“凌越，我查出了，是一個叫朱文勝的禿頭男人，還有一個叫葉催的主管。他們兩合夥乾的這件事。”
凌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驚喜，甚至沒有表揚一下她，卻是黑沉著臉。
“你掛了我手機之後跑哪去了？”他壓抑著某些情緒問她。
“48層的第三會議室。”她餓極了，徑自動手開餐，並沒有理會他的表情。
“那裡沒有監控。”他喃喃地說著，“受傷了嗎？”
沐小瞳嘴裡含著一根青菜，暗自得瑟，“沒有，不過當時那個禿頭拿著手槍指著我，真的嚇了我一跳。”
嘭！
凌越的拳頭砸在桌面上。
一雙藍眸微張，不敢置信瞪著她，“你說什麼?”
沐小瞳吞下口中的青菜正想要抱怨他，卻聽見身旁的同事對他的人身攻擊。
“那個男人是不是瘋子？他昨天在這裡喝紅墨水……”
“快走！沐小瞳怎麼會帶個神經病到公司裡來！”
沐小瞳半眯起眼睛，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們說什麼？他不是瘋子，也沒有病！現在午餐時間閒著沒事就去打盹，別整天像個八婆一樣只知道說三道四！”
她大吼一句，辦公間裡的人都怔住了，怯怯地都離開下樓用餐去了。
凌越也怔了一下，臉色有些奇怪，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坐下來。
“你扯我幹嘛，我又沒有說錯她們，她們見你長得好看就巴不得倒貼，見你不正常一點就嘰嘰歪歪的，我最看不爽這種人的了。”
沐小瞳怒氣衝衝地坐下，徑自扒飯。
“你……”他剛想開口。
沐小瞳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幹嘛？你想說我不應該去跟蹤那兩個人是嗎？我知道有危險，我會保護我自己，我這麼做只是想幫助你儘快恢復正常人的身份。”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麼護短，她知道凌越的事情她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她不希望看到那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凌越驀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俊氣的臉龐上浮起一絲紅暈，“我習慣了，沐小瞳你不需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