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介意,這樣的我嗎?”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夜悠然根本就聽不清楚他說什麼,不過對方對她有恩,她看得出他似乎有些不願意提起這事,聰明地轉了話題。
“這是你種的櫻桃嗎?好甜。”她高興地笑了笑,捧著懷裡的櫻桃,朝那個水井走去,大言不慚地轉頭看向那邊發呆的男人,“快點過來幫我打水!”
男人一抬頭就看見燈光下笑容明媚的她,一如從前一樣笑得沒心沒肺,卻總是能讓他著迷。
他們兩進了房子,那男人收拾了房間讓她休息,畢竟現在是深夜,夜悠然瞅了他好一會兒,覺得這男人雖然可怕,但對自己似乎沒有危險。
“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夜悠然吃了一大半的櫻桃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句。
那男人抬眸,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看,並沒有回答。
夜悠然只是覺得他的目光太深,太沉,壓抑了太多的情緒。
“你認識凌越嗎?”她突然想到了另一個男人。
驀地,那男人猛地扯過夜悠然手腕,是剛才被他不小心握著烏青淤腫的那一處,頓時疼得夜悠然嗷叫了起來。
“疼呀……喂喂!鬆開!”
可是她越是這樣掙扎,那男人的手反而越收越緊。
“別跟我提起這個名字。”他的聲音帶著些隱忍憤怒。
夜悠然感覺他簡直就像是要捏碎她骨頭似的,疼得她的心一抽一抽地而此同時,她也赫然明白,這個男人他憎恨凌越。
該不會是凌越以前的仇人吧,靠,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直到夜悠然疼得呲牙裂嘴,那男人才緩緩地意識到,他弄傷她了。
那男人剛一鬆開她,夜悠然立即跳離他好幾米遠,她甚至考慮著要不要立即撒丫子跑路。
那男人彷彿並不擔心她會離開,他徑自起身到那醫藥箱裡翻找著東西,夜悠然看著他的背影,內心非常掙扎。
天殺的凌越,他肯定將自己列為頭號追捕犯了,被他逮到非死即殘。
而夜千尋那個沒良心的,他從來就不會過來關懷關懷我這個可憐的下屬,他才不會管我的死活。
現在眼前這個男人……夜悠然看著他清瘦的背影若有所思,老實說,她真的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只是他真的很詭異,讓人的心不由有種發寒。
“過來。”
男人突然轉過身,他的右手拿著一個小的深棕色玻璃瓶子,聲音低柔帶著一些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