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措的模樣很少在她的臉上出現,凌越看得有些出神,而夜悠然則感覺心跳更加狂亂,有一瞬間她真的很想龜縮起來。
“那個,那個很晚了,我們回家吧。”她撇過頭去,語無倫次地胡說一通。
凌越怔住,語氣有些驚訝,壓抑著情緒輕顫著開口,“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夜悠然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轉頭直視他,非常沮喪的模樣,“我輸了還不成嗎?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確實是有一點點過分,不過,我真的會補償的,我……”開始自我檢討。
凌越聽著她說一大通話,並沒有阻止她,竟管這些話都沒有任何的誠信度。
她剛才脫口而出說回家,原來真的只是無心才說出這二個字,而他卻這樣的在意,他真的覺得很失敗,好像每次只要她認錯,自己就只能原諒。
如果你沒有失憶,那麼你會不會,更加的多一點在意我的想法?
他想這麼問她,可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聆聽。
“說完了?”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夜悠然佯裝痛心地垂下頭。
明亮的眸子迅速閃過一道精光,她想起了之前她大聲嚷嚷著任他魚肉,這死男人,他該不會真的對她上下其手的吧?
他低頭在她的右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小聲而又無奈地說,“回家。”
很輕的二個字,而他一直都期待著她能記起。
夜悠然只是哦了一聲,大腦又開始有些沉甸甸。
今晚到底是怎麼了?她偷偷地打量著身邊摟著她的男人,看著他孤傲清冷的側臉,夜悠然的心更加鬱悶。
一向非常坦蕩的夜悠然在想,莫非自己發情了?!
哎!這可是敵人。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走著,身後那群凌家的人早在槍聲四起的時候,嚇得腳都站不穩了,但是舒凱雅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那女人。
“原來她回來了。”她意味不明地低喃一句。
“loeverybody!”
一記清亮的女聲突然響起,女人明媚的笑容,高舉起手跟一眾人打招呼,完全沒有一絲尷尬。
三號地下室的人都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看見怪獸入侵一樣警惕。
夜悠然厚臉皮的攤攤手,好聲好氣地跟他們和解,“別這樣,所謂一笑抿恩仇,過去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知道你們都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左少懷瞪著她的目光最為灼熱。
夜悠然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踮起腳小聲在他耳邊抗議,“凌越,說好了來這裡,人身不會受到攻擊的!”
她當然知道她跟這群人水火不容,但是現在她身為卑微的階下囚,哪有人權呀。
凌越說她必須要過來跟他們好好相處,她十萬個不樂意,萬一這些人沒忍住轟了自己,她的小命可是非常金貴的。
最後,凌越以各種利誘和威脅的手段,還是將她給拎了過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