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桓一愣,繼而笑了出來。他又朝著房樑上的白貓張開懷抱,說:“玉球,到朕這兒來,你放心,朕定不會強迫你。”等玉球到了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搖著尾巴朝他撒嬌。
秋晚蹲在房樑上,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
蕭雲桓又柔聲哄了好久,臉上三道爪痕滲出的血跡已經凝固,只是耽擱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處理。秋晚的目光觸及到他臉上的傷痕,到底是敵不過心中的心虛,主動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蕭雲桓將她接了個滿懷。
愛貓在懷,他才總算是願意讓王太醫靠近自己,處理臉上的傷口。
秋晚雖然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傷痕,卻沒有下重手,頂多隻是擦破了皮,將上面的血漬擦掉,再敷上上好的傷藥,王太醫合上藥箱,道:“等明天,皇上臉上的傷便能癒合了。”
蕭雲桓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專心地逗著懷裡的貓。
……
第二天,秋晚照例去請安時,便聽到其他嬪妃提起,說是皇上又頒了新的旨意。
原本要禁足的貓可以重新在宮內自由活動了,只是現在宮內所有人都要留意白貓的存在,尤其是皇上的禦貓玉球,若是見到了禦貓,便要立刻給皇上送去,絕對不能讓公貓靠近禦貓半步。
眾嬪妃議論紛紛,終於不用擔心如何關著貓不讓貓出門,讓她們長舒了一口氣。
秋晚聽得十分無語。
“說起來,皇上養了兩只貓,平日裡見到的只有那隻三花奶貓,另一隻白貓卻是從來都沒見過蹤影。”
“是啊,上一次見到時,還是宮貓的比美大賽,禦貓拔得了頭籌,在那時倒是有幸看了一眼,可之後,卻是從未見皇上帶著它出來過。”
“我聽說,皇上最寵愛的便是那隻白貓,只是說來也奇怪,往常皇上出來遛貓,帶出來的一直是那隻三花奶貓,最寵愛的白貓卻不見蹤影。”
“皇上也只為白貓畫過畫呢。”
眾嬪妃互相交換著疑惑。
秋晚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在心中想:以皇上的性子,必定是想要帶著她出來炫耀的,只是她白天不在皇上身邊,皇上想要找貓也找不著,也就只能帶著醜球出門了。
“說起來,以皇上的意思,莫不是還要我們在白天找到禦貓不成?”
眾人都想起了新的旨意。
“貓一向愛往角落裡躲,這宮中這麼大,皇上找不著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