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伸手接過拋來的披風,毒島冴子第一時間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張已經紅透了的臉。
“看什麼看?!”即使是很有涵養的大和撫子,面對著某人毫不避諱,就站在正對面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的侵略目光,也忍不住讓自己失去了素質。
“你很興奮哦~”遞過一瓶血藥,小韻的雙手像鹹溼大叔一樣做了幾個猥瑣至極的動作,將她的身段整個描繪了一遍。
“哼!”
兩口乾完一瓶,毒島冴子不想跟她多廢話,轉過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了。而披風也在她的動作中稍稍揚起,展示出那身此時已經遍佈破口的皮質緊身連體高跟束縛衣。
而現在,那些皮外傷已經在生命藥劑的作用下癒合,本已經曬成小麥色的肌膚,從黑色的破口裡展示出來,反而顯得白皙非常…
這幅光景,可以說是比她出場時還要色情一倍不止了,而且在走回那條專屬於她的長廊之前,競技場裡一萬多名觀眾也早就用眼睛看了個清清楚楚。
雖然毒島冴子已經恨不得撕爛了小韻那張嘴,但事實勝於雄辯——她自己也感覺得到自己的戰鬥直覺,居然真的變得前所未有的迅速且準確。
林平之修煉的辟邪劍譜以詭秘邪異為主,本身也是出身武俠世界,他的劍法已經幾乎就相當於凡人技巧的巔峰了。面對這種對手,毒島冴子自忖如果不使用紫瓊直接斬斷對方的武器,肯定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透過一段時間的消耗才能解決戰鬥...而如今的事實是,林平之死的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快,並且她還只受了這點皮外傷。
雖然小韻這個人的全身上下,和拜她所賜,毒島冴子現在的這幅樣子都能稱得上“不知廉恥”,但一旦開口吐槽,就又得落上一個“忘恩負義”,這使得正掙扎於道德兩難之間的毒島冴子,根本沒有辦法去開口反駁小韻的每一句話。
而另一邊,剛剛討了個沒趣的小韻也沒當回事,只是背過雙手,往外瞄了一眼場內正在收屍的工作人員,話鋒一轉問道:“右手怎麼樣了?”
毒島冴子的腳步猛然定住。
在先前的決鬥中,她是完完全全地醉心於戰鬥的。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個地方,加之腎上腺素的作用,如果小韻不提,她可能直到現在都還沒發現…
原本失去了一切感覺,如同不存在一樣的右臂之中,此時居然湧起了一陣如同萬蟻啃噬般的奇癢!!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毒島冴子自己的左手就已經不受控制地抓在了右臂上,即使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也讓她隔著一層皮衣,在面板上掐出了五個血印來…這癢,甚至讓她恨不得想把這根胳膊當場扯掉!!
看著雙腿終於脫力,跪倒在地上的毒島冴子,小韻得意地繞著她走了一圈,才用一根手指撩開披風,一根一根地掰開她的指頭,又端詳了一下那根癱瘓幾年也不見一絲萎縮的粗壯鬼手…
雖然這樣什麼也看不出來——她又不是醫學方面的專家,她只是在享受這種玩弄他人的感覺罷了。
不過,即使再缺乏知識她也明白,這種現象,就是她右臂中的神經終於開始被重新啟用的表現!!
“哇,出乎意料的順利啊?照這樣下去,豈不是——”
小韻的話說到一半,一雙滴溜亂轉的眼睛終於集中在了毒島冴子那張滿是冷汗的臉上。
“唉…”
看著她這股難受的樣子,小韻也真的失去了繼續調侃的興趣,稍嘆一聲,就將毒島冴子打橫抱了起來,消失在黑暗的長廊裡…
稍微遲些,在新聖達菲的另一個角落。
“哇大姐你可別嚇我啊,那個地方真的鬧鬼?”
“我還能騙你不成?那誰家的麥克上個月在那附近玩,到現在還沒被找到…”
站在擁擠的小巷裡,薛瓊看著遠處某座高大、沒有任何標識的混凝土建築物,正跟路邊賣菜的小販大媽東拉西扯,臉上驚訝的表情像是真的一樣…直到背後突然多出了不少的負重。
“學長~~~”小韻猛的出現,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了他背後。
他明明早已真正地從頭到腳,在基因層面都偽裝成了另一個人,套著一張完全毫無關聯的白人大叔的皮囊,但小韻還是直接找到了他…與其說是御主和從者之間的聯絡,不如說是另一種靈魂上的共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