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裂火織的姿勢開始變化,明顯已經在做什麼大招的出招準備了,付帥手中的手術刀就輕輕地再往裡探了一點點,冷冷地說道:“別動。”
史提爾沒有被刺中要害,但也不敢動了,神裂火織的右手卻依然放在腰間的刀柄上,付帥見狀又說了一句:“只是刺傷了肺葉而已,但我當然也可以再向旁邊拉一刀…那裡有什麼臟器你們不可能不清楚的吧?”
神裂火織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史提爾,以她的經驗也可以從手術刀的長度和刺入角度輕易看出,手術刀的刀尖刺入史提爾的身體後,離心臟的位置實際上不會超過一厘米…在這種顯而易見的威脅下,她也不得不放開了手中的刀柄。
史提爾的肺部受傷,終於忍不住咳出了幾口血,然而付帥的手隨著他胸腔的起伏不停顫動著,手術刀相對於史提爾被刺入的地方完全靜止,居然沒有因為史提爾的動作而再造成任何的傷害。至於史提爾自己,由於肺部的劇痛,要說咳嗽還是控制不了的生理反應,但要說話已經基本不可能了。
威脅完這兩個人之後,付帥就唸出了一段不知出自什麼語言,而且晦澀難明的咒語,於是一道聖光從天而降,落到了他持刀的右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右手上之前由於他強行打散炎劍導致的嚴重燒傷開始結痂癒合,幾秒後就恢復成了潔白細嫩的樣子。
付帥露的這兩手,展示出了他對於手臂肌肉近乎於完美的控制能力,還有那兩個魔術專家都看不懂的治癒術式,這更是讓這兩個人再次刮目相看。神裂火織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只是她自己也沒想到,這句話一問出來,付帥突然就像一個點著的炮仗一樣,指著這座門房中的一地狼藉咆哮了起來:“我什麼人?!什麼目的?!老子倒想問問你們啊?!老子在這溜著彎,散著心,吃著東西聊著天,突然就被你們兩個混蛋攻擊了啊!!”
“我和你們什麼仇什麼怨?老子本來還想事不關己,息事寧人,結果你們還要下死手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付帥在吼的時候,右手中的手術刀依然穩定,但喊出來的語氣當真是情真意切,悲憤至極。這倒不是他得了薛瓊無理也能演上天的真傳,手上穩是因為那已經成了他的本能,而喊出來的話…是因為他真的這麼想,真的覺得很火很委屈,雖然不全是由於他嘴上說的理由。
“冷…冷靜點…”神裂火織看起來還真怕付帥火起來把史提爾殺了,“因為我們不知道你是魔術師…”
“魔術師?!”付帥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魔術師怎麼了?!換句話說不是魔術師你們就隨便殺了??你們這幫魔術土匪?!!”
聽到魔術土匪四個字,神裂火織的臉色有些不好了,“我們是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的,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土匪…”
“哦還拿後臺來壓我了啊?!”雖然此時付帥看起來怒火更甚,但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一些,只是他的演技也並不是沒有,姑且也就繼續這樣說下去,並且裝傻下去了,“誒等等,這被你們追的小姑娘不才是清教的人嗎?!你們在騙我!”
“不是的,請聽我解釋…”
於是神裂火織就開始解釋茵蒂克絲到底是誰,她對英國清教來說有多麼重要,以及回收她的必要,然而她說到一半付帥就打斷道:“什麼?!所以你們英國清教的內部鬥爭,把我們這些平民牽扯進來就有理了?!”
饒是神裂在魔術師中算是比較講道理的,被付帥這麼一吼也有些不耐煩了,“你又不是平民!你是魔術師吧?!”
“哦?至少在我出手之前你們也看不出我是魔術師吧?所以你們揚言要滅口的不就是一個平民嗎?!”
“那是因為你實在太人渣,做出來的事實在太噁心!!”神裂指了指別墅的方向,“我們清理一個社會渣滓有什麼問題嗎?!”
“蛤?!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這樣做的自由吧?!什麼時候你們英國清教還搞起倫理法庭的工作了?!喂喂現在已經早就不是中世紀了吧?!而且英國那邊是新教不是天主教怎麼想異端審問的事也輪不到你們吧?!”
“總之你這樣就是不對!年輕人搞成這樣成何體統?!而且既然你是魔術師,那麼你用食物收買茵蒂克絲,到底是打著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