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薛瓊和光頭也是照常去學校上班了,只是他們今天是註定不能像之前那樣,在保健室一坐下就開始進行各種摸魚行為,比如喝茶看報紙或者乾脆補覺之類。
要問為什麼…
“碰!!”保健室那扇可憐的木門,再次被一腳踢了開來。
忙得焦頭爛額的薛瓊和光頭,被那聲巨響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地轉過了頭。
“藤村老師…”薛瓊把手上拿著的帶血紗布扔進了水盆裡,“辛苦了。”
薛瓊本來是在給一名在運動場上受傷的學生清理著傷口,這種事情他也會做,因為正牌外科醫生光頭此時正在處理更加麻煩的事情,所以他才只能上來幫把手。
而光頭則是隻看了一眼門口,就指了指平常他坐著的那個靠椅,示意藤村大河把她帶著的學生放過去,然後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雖然保健室裡原本有三張病床,平時都是絕對夠用的,但是現在那些床都被已經昏迷的學生給佔用了,甚至在剛剛進來的這位之前,其它的椅子上也已經都坐著傷員,就連薛瓊的辦公桌都已經被清空給人用來躺著了。
“這是第幾個了?是有什麼問題?”光頭剛剛幫一名學生正好脫臼的手臂,無視學生髮出的慘叫聲,就馬不停蹄地走到了藤村大河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是第幾個了啊!他在操場上跑步的時候,突然摔倒,腦袋也磕破了…”藤村大河焦急地說道。
雖然由於這幾天來持續的昏睡事件,薛瓊和光頭也已經習慣了每天都有出問題的學生被送到保健室,但是原本每天也就一共有三到五個而已。而現在上午第二節課才剛剛下課,就已經至少是有八個學生被送過來了…
他們中大部分都是被藤村大河送過來的,雖然很多都不是她班上的學生。要問為什麼,是因為藤村大河今天上午剛好沒課,而且,她壯啊!
與前幾天不同的是,被送來的學生,只有少數幾個是因為昏迷被送了過來,反而是在體育課、或者上下樓梯時,突然感到四肢無力,或者喪失了平衡感,最終導致的外傷居多。
而失蹤的學生更多,在減去那幾個已經缺席幾天的人之後,今天又是多出了好幾個失去音訊的傢伙。
薛瓊看著這幅景象,有了兩個猜想。
第一,躲在柳洞寺上圖謀著什麼的人,終於要圖窮匕見了,所以最後來吸一把狠的。
第二,原作中間桐慎二佈置在學校裡的結界…不過間桐慎二今天依然是缺席,薛瓊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已經死在了朱總的手上。
無論是怎麼樣,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到圓藏山上看一看都已經成了當務之急,不能再拖下去了。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是殺光山上那群掙斧方面的人都無所謂的必要情況了…
話是如此,但至少還是要晚上去才行。除了更利於突襲之外,薛瓊和光頭現在也因為劇情身份的原因完全抽不開身。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薛瓊和光頭把被送來的學生該正骨的正骨,該包紮的包紮,該上藥的上藥,該掛吊瓶的掛吊瓶…在他們終於把這些事情告一段落時,午休的鈴聲也已經響了。
薛瓊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站起身走出了保健室。除了要到樓下小賣部買點吃的作為午飯,他的煙癮也因為一整個上午都騰不出時間,而開始不停地折磨他,他迫切地需要到樓頂上去放鬆一下。
薛瓊手上拎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剛剛買廉價麵包和礦泉水,在樓梯上習慣性地輕輕往上走著。在走出天台門的時候,用另一隻手取出煙盒,叼上一根,然後再拿出打火機,正準備點著的時候,就發現這裡原來已經有了別的人在…
“啪擦!”薛瓊點著了香菸,然後看著那兩個剛剛才發現自己的人說道:“呦!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只見衛宮士郎和遠坂凜此時正在牆角擠在一起,吃著同一份便當…
薛瓊也不等好像被發現了什麼的二人說話,就自顧自地坐在了對面遠一些的牆角,把煙叼在嘴上,兩隻手開始拆開面包的塑膠包裝袋,還一邊說著:“衛宮同學,我要先提醒你一下,對於你這種同時和很多女生關係不錯的傢伙來說,樓頂可是很危險的地方哦~畢竟是誠哥戰鬥過的地方…”
“你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遠坂凜道,“還有,你身為學校的老師,不以身作則,反而這樣肆無忌憚地在學校裡,學生的面前抽菸,真的沒問題嗎?”
“不不不…”薛瓊把拆開的麵包放在一邊,然後樓頂乾涸的排水道里彈了彈菸灰,接著說道:“相反,我的行為起到了非常好的教育作用,因為我正是以自己作為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告誡所有認識我的學生,如果不能在十五六歲的青春好年華,抵制住尼古丁的邪惡引誘,二十歲之後就會變成像我這樣令人討厭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