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長安卻不接話,只是默默地品著手中的茶。
窗外的秋風瑟瑟吹來,李長安並沒有讓人關窗,因為冷風下,他可以保持冷靜。
但阿拉古就做不到冷靜,“王爺,你到底什麼意思,成與不成,到底給一句話?”
國主說了,眼下西北和西涼同時出兵漠北,讓漠北前後顧不上。如果鹽路再斷了,今年冬天,漠北真要沒了。
現在答應李長安的要求,只是暫時答應,等漠北結束西北的戰事,緩過一口氣後,再出兵攻回塔卡。
李長安卻還是搖頭,“你們國主沒有誠意,說三成,也只是暫時而已吧。”他直接拆穿了漠北的意圖,“要麼等明年緩過來了,再出兵塔卡,要麼另外修路,讓鹽路改道。”
阿拉古不敢呼吸了,他的那點心思,一下就被李長安給看透了。
現在要他說什麼?
阿拉古看著李長安,三成的鹽稅,已經是漠北極大的讓步,可李長安卻還是不依不饒。這要是放在以前,阿拉古直接動手了,但現在不一樣,漠北是劣勢。
李長安則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阿拉古的表情,既然阿拉古說了三成,那就是還有的談。
既然有的談,他就得多要一點利潤才是,不然豈不是白費了那麼多的心力。
安靜了一會兒後,阿拉古的耐心用完,板著臉道,“王爺,你如果真心和我們談,也該拿出一點你的誠意來吧?”
“是啊,我拿了誠意,所以我一直停在塔卡,並沒有繼續進攻漠北。”李長安突然勾唇冷笑,“你們可別忽略了,你們可以改鹽路,但我可以打到東海,若是東海都是我的了,到時候就不是五成鹽稅,而是比現在貴上十倍不止的鹽價!”
“你!”阿拉古瞪著李長安,二人目光對上,他卻先敗下陣來。
要是以前,阿拉古肯定不信李長安有這樣的本事,但李長安到了定州後,可是從無敗績。
如果李長安真的打到東海,漠北是真的斷了鹽路。
“五成就五成,還請王爺說話算話,不要反悔。”阿拉古咬牙道。
李長安不屑地笑道,“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從來都是你們漠北反悔,我們可沒做過這種事。”
既然阿拉古都答應給五成鹽稅,李長安也就不和阿拉古浪費口舌,直接讓阿拉古簽訂條約,再送阿拉古離開。
他是沒想過出兵東海,不過是嚇唬阿拉古。
東海那是漠北製鹽的地方,為了抵抗倭寇,常年有重兵把守。
他去攻打東海,那就是吃力不討好。因為一旦攻下東海,朝廷必定會派軍隊和鹽官來接管東海,到時候東海的鹽就直接走的朝廷的賬目,便過不了他的手中。
李長安現在急需用錢,國庫不給他撥錢,手下卻有一大堆的人要養,從口糧到鍛造兵器,全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他得好好感謝下漠北國主,如果不是漠北國主貪心想要虞山關,他又如何能打到塔卡,掌控東海的一半鹽稅呢。
事情已定,李長安立馬寫信,讓方洪親自去接裴悅來塔卡過新年。
不過方洪剛出城三日,就遇到了從定州而來的裴悅。
裴悅聽到是去接她的,心情大好,讓方洪不用回去稟告,她正好給李長安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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