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什麼可不可以,但她並不是完全不懂人事,出嫁前,宮裡來的教養嬤嬤,就教過她好些床笫之事。
現如今,李長安問可不可以。
她能怎麼說?
他們早有夫妻之名,現已互相表明心意。
慢慢的,裴悅的面頰又浮上紅暈。
李長安喉結微滾,“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願意了。”
之前跟著安旭帶兵北伐,李長安在兵營裡聽到不少葷話,當時只覺得那些人都是色中餓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就如此急躁愛說葷話。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以前他是一直素著,所以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樂趣。方才嚐到一些甜頭,只覺得遠遠不夠,身體滾燙得急需一汪清泉,才能解渴。
李長安慢慢俯身,一點點地靠近裴悅。
看到裴悅閉上眼睛,愛憐地幫裴悅整理鬢角的髮絲,“悅兒,我真開心,你也心儀我,這是我此生最開心的事。”
說完,李長安正準備吻裴悅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嚇得他身下的人抖了下,猛地推開了他。
李長安眉頭緊皺。
聽書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跑來,“王爺,不好了,姜雲升帶著虞山關,和漠北投降了!”
“什麼?”裴悅聽懂這話,震驚坐起,“姜雲升這才接手虞山關多少天,怎麼就投靠漠北了?”
李長安咬牙道,“張東來死後,虞山關內部分成好幾部分勢力,想來是姜雲升壓不住其他人,才想著投靠漠北。這麼一來,他還能鎮守虞山關,而漠北出面後,其餘的勢力也不敢囂張。”
裴悅也馬上明白了,“這個姜雲升,竟然如此不要臉面。”
過去幾十年裡,都沒有晉朝官員帶兵投靠漠北的事。
就算姜雲升早已跟著張東來造反,但他們都是漢人,而不是漠北的胡人。
如此一來,往後世世代代,姜雲升都要被後人罵。
李長安本以為姜雲升還能撐一段時間,沒想到姜雲升現在就投降漠北,實在是他高看姜雲升了。
聽書進來時,滿臉慌張,“王爺,方洪已經帶人去兵營,眼下要定什麼主意,還要由您來說了算。漠北此番接受姜雲升,是擺明了要和我們開戰。”
訊息剛從虞山關傳來,方洪得知後,立即派人來王府告知。
李長安知道時機不等人,他轉頭看向裴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