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還在原位的人,就想知道李長安是個什麼作風態度,如果這一萬兩批了,就說明李長安是個好說話的,日後做事也能大膽一點。
李長安笑了,“確實,總有人不願過安生日子。”
“是這樣,我大概看了眼何永恩在時的賬本,他對願意奉承他的人,出手都比較大方。也就形成了官員之間的奢靡之風,王爺最好是一開始就整頓好,不然日後就難了,”裴悅起身站了起來,既然李長安醒了,她便不用再待在這裡,“我讓府衙的人,把過往的摺子和記檔都送到王府,王爺剛掌權,需要先通曉之前的事才行。”
若是不瞭解民情,李長安也當不好定州的父母官。
裴悅說完,聽小祿子說搬得差不多了,就讓小祿子去準備晚膳,有什麼事,都等吃晚飯再忙。
吩咐完小祿子後,裴悅再轉身,便瞧見李長安痴痴的目光。
他站在夕陽的餘暉中,一手負背,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黑亮的眸子中倒映著她的模樣。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裴悅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我臉上沾了墨?”
李長安搖頭說不是,“只是佩服王妃的能力,你果然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
“那是自然,我從小就不是隻學琴棋書畫的小姑娘。我母親說,這世道對女子頗有苛求,很是不公平。她的前半生吃了太多世道上的不公,所以希望我能自在一點,即使有時候我的想法離經叛道,母親也不曾說反對。”裴悅一臉自豪,她很感謝母親給她撐起來的一片天,才能有她這些年的自在。
李長安目露羨慕,“有岳母這樣的母親,自然是最好的。”舌頭微卷,頓了頓之後,他的耳垂不知何時紅了,“王妃,你也說了,我們是共患難好幾次的生死朋友。你總喊我王爺,我卻從沒在你面前自稱過孤或者本王,你以後,能不能喚我長安?”
李長安越說,語氣越弱。
說到最後,他長睫撲閃,瞧見裴悅眼中的一抹錯愕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
“我是覺得,朋友之間,若還是帶了太多稱呼,關係就疏遠了。”李長安為自己辯解道,“況且,你與賀皓,不就是直呼姓名,不曾喊過世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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