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先是嘆氣,再無奈道,“我瞧著,悅兒最終還是會願意的。”
自己的女兒,她自個清楚。如果女兒反感雍王說這話,必定早就收拾行囊,從定州回來了。更不會留在定州,還繼續幫雍王。
裴霖卻不贊同,“不可能,我姐姐最不愛宮廷裡的日子,她絕對不會喜歡雍王妃的。男人皮相好有什麼用,得一身本事才行。”
裴闕看了兒子一眼,悠悠反駁,“皮相好也是一種本事,若不是你父親我的容貌俊郎,你母親如何看得上我?”
他剛說完,就被夫人瞪了一眼。
“別聽你父親胡說,你還是別多心了。如果你姐姐願意,就是我們全家去勸也沒用。但她不喜歡,雍王也奈何不了她。”裴夫人道,“霖兒啊,你年紀還小,別整日苦大仇深的。你父親與我都不是那種刻板的人,全家怎就你一個人這般小老頭模樣呢?”
裴夫人說得很無奈,她就生了一兒一女,雖說兒子日後要繼承家主的位置,身上的擔子會重一點。但裴家如今又不急著要兒子出來頂起門楣,卻偏偏像極了她的那位公公。
想到已故的公公,裴夫人敬重的同時,又有些怕對方。
裴霖卻是努努嘴,“孩兒也是一心一意為了裴家著想,姐姐自小就無憂無慮,孩兒若是還不多為你們著想一點,往後你們還能依靠誰?”
他有自己的道理,只想快快長大,年少老成也沒什麼不好。
裴夫人收回目光,見勸不動,乾脆不多言了,“你回去吧。你姐姐的事,不需要你多操心,前幾日你表哥給你送了兩條獵犬,你去看看它們。”
“清早起來,就去看過了。”裴霖拱手行禮,“既然父親母親有私房話要說,那孩兒就先回屋了。”
“你回屋做什麼?”裴夫人問。
“讀書。”裴霖一本正經地說完,就退了出去。
而裴夫人聽到讀書兩個字,頭更疼了。
別人家是期盼孩子能勤勤懇懇,多多用功。
但在她這裡,什麼事都比不上孩子們高興重要。可兒子的性格,她是真想不通,明明兒子出生時,公公已經過世,為何會這般相像?
裴闕在一旁打量著夫人的臉色,陪著笑臉去倒茶,“夫人不必焦慮,別人孩子的興趣是玩,我們霖兒的興趣是讀書。你就想著,他讀書了就能快樂,是不是就好多了?”
“是是是,就你會說。”裴夫人接過茶盞,美眸瞥了裴闕一眼,卻又放下茶盞,“我問你,要是悅兒和雍王假戲真做了,你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