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他進了祠堂就再沒出來。
裴家那裡,裴悅也聽到太子的隊伍回城的訊息。
只不過外邊宵禁,她現在到了裴家,便不能再出去了。
父親從宮門外回來時,說看到夏雲江計程車兵,蔣家和皇后應該是敗了。既然如此,太子這會回東宮,也就不會有危險。
就是不知,太子是否有受傷。
“哎。”
望著星河中的明月,裴悅全無睡意,直到葉竹過來提醒,這才遲遲上床。
一晚過去,次日天剛矇矇亮,裴悅就起來了。
她洗漱完往正院去時,正好看到裴霖,一塊進了正院,瞧見父親母親時,父親便說皇上要廢后。
“廢后?只是廢后嗎?”裴悅不可思議地道。
裴闕點頭說是,“皇上當初,到底借了不少蔣家的力辦事。他與皇后好歹二十年夫妻,若是趕盡殺絕,未免太過絕情一些。蔣家是滿門抄斬,沒了蔣家人,只剩皇后幽禁冷宮,那皇后也成不了事。所以皇上為了成全他自己一個好名聲,選擇不殺皇后。”
為官多年,裴闕還是很懂皇上的。
在皇上眼中,皇位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裴悅還是不太理解,若是不殺皇后,皇上如何有顏面再面對太子?
裴霖看姐姐眉頭緊皺,試著幫忙分析道,“從皇上知道父親準備致仕,就已經棄了皇后和蔣家。京都的世家沒有父親撐著,新上任的首輔張大人又出自平民中,剩餘世家皆不足為據。沒了利用價值,皇上就不需要蔣家和皇后。但這些年裡,蔣家雖行事囂張,卻沒落下滅九族的把柄,皇后為人小心謹慎,更是從不給人臭臉。”
停下抿口茶,裴霖看向父親,見父親點頭後,再繼續道,“皇上想要他們落馬,必然需要更多的罪名。故而派太子去漠北掙名聲,又給太子嶺南兵權,一步步地逼著皇后和壽王不得不著急起來。皇上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讓皇后給他下藥,以至於皇后卸下戒心。父親,我沒分析錯吧?”
裴闕頗為讚賞地點頭,“沒有錯,確實是這樣。皇上的這個皇位來得不容易,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也會緊緊握住。皇上確實對元后有愧疚,也是真心扶持太子。但太子還是壽王,也都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為了穩固皇權。”
“所以父親才早早致仕?”裴悅道。
裴闕說是,“自古帝王多薄情,身在其位,很多事也身不由己吧。”
“那對太子,也太不公了一點。”裴悅明白了,也理解了。
現在回想起來過去種種,確實都關聯起來。
包括皇上對她和太子的賜婚,也是另有目的。
“我要去找太子。”裴悅和父親母親飛快行禮,說完,轉身就出了屋子。
裴霖急得跺腳,“這會子去東宮做什麼?派個人去打聽,不就好了?”
裴闕則是無奈地看了眼身邊的夫人,見夫人也在嘆氣,便叫來朔風,“你也跟著去東宮,別讓姑娘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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