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今日出門,只是想帶著赫蘭圖雅他們並不想惹事,但看到赫蘭圖雅直接爬到隔壁,心跳飛快地“砰”了下,忙過去看了一眼。
“圖雅,你……”裴悅本想叫赫蘭圖雅回來,卻看到被壽王按住的是元家的人,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元家是靖安長公主的夫家,也是安瑩瑩的外祖家。雖說靖安長公主一房和元家主支關係一般,但到底有一層姻親關係在,現在看到元家人被抓,兩個小孩哭得慘,裴悅也不由皺眉。
“喲,是圖雅公主,你在隔壁?”在赫蘭圖雅翻過來時,壽王就發現了她。
“我是在隔壁,壽王殿下,你要抓人就抓人,幹嘛還打小孩?”赫蘭圖雅不解,她看到兩個小孩被推倒,沒多想就翻了過來。
“圖雅公主,他們家官人犯了事,現在本王只是按規矩辦事,小孩若是不妨礙公務,我的人也不會動手。”壽王說話時,看到了伸頭過來的裴悅,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笑意,“原來皇嫂也在,你來和圖雅公主說說,本王這個事,有沒有辦錯?”
元家人看到裴悅,彷彿看到救命稻草,掙扎著要裴悅救命。
“安靜!”壽王兇了一句,放下臉道,“元璟收受賄賂,辦案不清,如今人已經在天牢中,你們這些人,都要回去受審。”
說完,壽王對裴悅微微拱手,“就不打擾皇嫂繼續用膳,臣弟先帶人回去了。”
壽王一聲令下,帶著元家眾人離開,連帶著那兩個哭的小孩也帶走。
赫蘭圖雅不走門,又翻了回來,“這個壽王,看著斯斯文文,但做事好苛刻。太子妃娘娘,方才有人喊你表妹,那些人可是你親戚?”
“有些關係。還請公主見諒,你在這裡用膳,我得先出去一趟。”元家雖然和她關係不近,但和安家是姻親關係。
若是其他人來抓人,裴悅倒是沒啥感覺,畢竟她和元家走得不近。但看到壽王,裴悅就覺得沒好事。
裴悅要走,赫蘭圖雅本想跟上,但被梅芳攔住。
“圖雅公主,太子妃娘娘是去辦事,您跟著也沒什麼意思,春風樓的酒席特別不錯。圖雅公主,奴婢留下伺候您,好嗎?”梅芳軟言細語,又頗為客氣,赫蘭圖雅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留下來。
眼瞅著裴悅走了,赫蘭圖雅突然覺得沒啥意思,但沒過多久,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條縫隙。
“什麼人?”巴清察覺後,立馬衝了過去,拉開門時,看到了一個小胖子,縮頭縮腦地蹲在門口,“你誰啊?”
賀皓得葉竹提醒,本想立即走人,又看到壽王走了,便想著過來看看裴悅,沒想到遇見一個兇巴巴的黑炭。
他沒看到裴悅,便想離開,卻被巴清抓住衣領,“誒誒,你抓我做什麼?我只是過來看一眼裴悅有沒有在。”
“我看你不像好人!”巴清剛說完,葉竹就過來解釋,聽到是太子妃的朋友,這才鬆手。
賀皓被巴清拽了一下,衣領勒得他咳嗽,委屈地道,“這位小哥,你那麼兇做什麼,我又沒偷你東西。”
說話時,賀皓往雅間裡又看了一眼,只瞧見一個陌生小姑娘,還是異域長相,“咦”了一聲,想著還是不要多事,轉身就走了。
這邊雅間又剩下赫蘭圖雅和巴清,裴悅則是去了靖安長公主府,同時派人通知了舅母惠平郡主。
靖安長公主早年間在京都裡,也是能威懾眾人的人物,那會就是王公貴族,裴悅的父親,都不敢招惹靖安長公主。後來還是靖安長公主知道朝堂要亂,慢慢淡出黨派紛爭,這些年才漸漸沒什麼聲音。
不過十幾年過去,靖安長公主只有頭髮變白,但周身的氣場還是強大。從裴悅進來起,就能感受到靖安長公主的強大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