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明明是溫柔的問詢, 白澤瑞的眼瞳卻微不可查地黯淡一瞬。
有著豐富的野外生存能力,也熟知各類傷口處理方法的人在面對這種傷時, 不可能不清楚嚴重程度。
怎麼會平靜而疑惑地問一句“疼嗎?”
但白澤瑞沒有太為這種敷衍而難過,只是語氣微低道:
“還好。”
不知道是出於裝可憐的目的, 還是真的有些難過,他的眉眼洇上些許懨色。
“看起來很嚴重,”陸澤還是略挑眉頭,
“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是嗎……?”白澤瑞故作遲疑,停頓片刻,隨後點頭應答,
“謝謝你。”
白澤瑞眉眼怔松,還沉浸在陸澤真的關心他的快樂,全然沒有注意到對方詭異上揚的唇角。
陸澤簡單檢查了一下,就是一道微重的劃傷,外加手臂的軟骨組織挫傷,雖然不是多嚴重的傷,但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還是嘆為觀止。
如果系統知道宿主的心理活動,肯定會默默無語一番。
這種程度和宿主平時作的死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下,”陸澤安撫地溫和道,
到現在為止陸澤的話還是溫柔且安慰的,
“如果疼得受不了了,記得和我說哦。”
這句話也是正常的關懷。
但沒等白澤瑞應答,下一刻,他的手臂便傳來鑽心般的劇烈疼痛。
他的心髒像是霎時被人扼住,一時間咽喉鼻腔被人堵塞,喘不上一點氣來,疼得他眼眶激泛出淚,唇齒間溢位短暫驚呼。
“怎麼了嗎?”陸澤似是很驚異。
白澤瑞輕眨眼瞼,淚就落了下來。
他疼到失聲,眼瞳裡全是茫然,唇也微張著,看起來就多了幾分柔弱可欺。
手臂好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