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看見墨大人的臉逐漸陰沉下來。
“他說的那些話, 都是誰安排的。”
墨逐漸攥緊了骨節。
若是前面那些還算正常,後面的內容, 分明是已經足夠引起那人的警惕。
打草驚蛇, 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
“沒,沒有人, 之前和他確認過要說的話語,也並沒有這一部分。”青年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額頭大滴大滴冒著冷汗。
許久,墨才輕輕地呵了一聲,道:
“他倒是幸運。”
青年不言。
因為他也明白,約珀能一槍死在那裡的確是最好的歸宿。
不然,就憑他先前脫出口那些話語。
墨大人會親自讓他體會到犯錯後需要承受的代價。
但,墨大人生氣的似乎不止這一點。
青年微不可查地咽後唾沫,小心翼翼地覷向墨。
在提到首領送了支槍給那名奴隸,甚至還做出後續一系列舉動時,墨大人的臉沉得彷彿能滴出墨。
“墨大人……?”青年有點不敢打破這樣近乎凝滯的氛圍,卻看見墨忽然起身,修長指節輕擺壓下隨著動作起伏飄動的衣擺,氣息內斂而怖人。
墨低眸不言。
青年咽口唾沫問:
“您是準備……”
墨一轉身,拽開長腿,筆直朝門外走去。
“拿上我桌面左側放好的檔案,
“我去,請罪。”
雨變得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