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麼早做什麼。
納拉尼克下意識流露驚詫:
“當然要帶你換禮服啊,而且梳洗整妝一類的我也要幫你把關, 不然怎麼參加宴會。”
陸澤:……
聽起來是和換裝備準備藥劑差不多的流程。
只是他莫名嗅到了麻煩的氣息。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清冷譏誚的輕淺嗓音自唇齒間溢散,淺色眼瞳的目光從機械環表上移開, 指節卻還是依戀似地上螢幕, 只是待觸到那點冰冷時,他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便僵了點。
當他將正眼移去面前那位少年時, 映入眼簾的是張很優越的臉——保養得白皙細膩的肌膚,靈動精緻的五官, 誘人的眼下痣,纖挺的鼻樑,和那雙盈著滿月似的雙眸。
像朵綻放在月下的牡丹,華貴又漂亮。
而白澤瑞安靜地望向對方,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別,別這樣嘛默白卿,”雪萊菲爾一開始還在勉強著羞怯和溫婉,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小心思,只是單純在等他的答案時,他只能咬咬唇,
“克曼蒂的家族先前承了依莫桑公爵的情,所以這次他的家族為了‘感謝’對方,要求克曼蒂要出席這場宴會……
“但你也知道那場宴會的性質,”他欲言又止,“克曼蒂獨自參加,肯定會被那群家夥拆吃入腹。但如果我在的話,他們不敢動我,自然也會放過克曼蒂。”
其實他沒有說,他去那場宴會也是為了暫時堵住父親的嘴。
父親一直在物色怎麼用他作為高階資源“置換”出去,而且最近也意識到他的反叛心思。他如果去了這場宴會,也能暫時讓他安分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
白澤瑞的話語很簡潔。
“你是我的貼身侍從。”雪萊菲爾的臉白了一點,還是盡量委婉著道。
“所以,既然我沒有選擇的權利,那一開始為什麼問我。”
本該是質問的語氣,白澤瑞的每個咬字卻也是淡漠冰涼,沒有咄咄逼人的味道,卻更令人覺得是座無法融化的堅冰。
雪萊菲爾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談話的走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默白姿態冰冷、不近人情,的確也是他的魅力之一。
不過父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