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塵土攜著十足的殺氣,一座傾斜的邊緣滿帶鋒利的“土牆”矗立在空曠的鬥獸場上。
塵灰懸浮在空中,激起模糊繚繞的霧。這招若是換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在這下斃命。
沒有人為這一突兀至極的變化震驚,他們只是按照程式般更激動地吶喊著,卻莫名與這幅詭異場面相撞,讓人愈發毛骨悚然。
而半空中的塵煙散去,緩緩顯出陸澤的面容。他的神色不變,眼睫略垂,腳下卻直直立在那座“傾斜土牆”的頂端。土牆最銳利尖端不知何時被削去了一角,陸澤不甚在意地垂著手臂,劍尖甚至帶著一絲悠閑。
但他心裡實則懵逼透了。
靠靠靠靠靠靠,這不可能是普通人的力量吧?
這是t是魔法吧?
分明違規了吧!
陸澤覺得非常委屈,這是怎麼個事,他什麼裝備都沒有帶,力量也自始至終沒有使用。
他都是按照遊戲規則在玩,對面怎麼可以隨隨便便開掛。
於是他抬眸瞥了一眼,結果發現遠處觀眾席上,他的目標人物伊納裡特公爵的眼眸也陷入半混沌狀態。不過在暗處的人顯然對他的態度不太一樣,畢竟其他人沒有被三柄劍架在脖子上的“優待”。
陸澤嘆口氣,他就是想來走個過場嘗試引起npc注意觸發支線的,沒想到好像捲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陰謀裡面。
但無所謂。
陸澤瞥了眸子,望向眼前的怪物,見到中間那張人臉間或崩裂詭譎神情,扯著嘴角一笑。
他在混沌死地處理過不少家夥。
有些高階怪物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無限接近——甚至超越人類中的高等精英,同時,也會演變出各種特性。
只是無論它們各處如何變化,底子裡不過一張扯著人皮的野獸。原始的兇性和難以抑制的捕食慾無論隱藏得多好,在兇芒顯出時都會暴露出來,這就是它們區別於人的特性。
但面前那個家夥。
明明是“人”,不對嗎。
印蒂姆斯將灰濛的眼瞳移到陸澤身上,視線散發著無可名狀的悚然,面龐抽搐一下,牙齒張合:
“你果然……有點東西。”
“他”的語速緩慢,語調卻是譏誚地偏輕。
陸澤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只是最後看了眼已經被烏雲徹底遮蔽的天空,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抱歉,幸運女神告訴我——
“祂只眷顧人類。”
“呼……呼……呼……”威達利爾喘著息,壓著有點狂亂的心跳。
他為了不引起守衛注意,特意繞了一條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