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不準你走, 你也不許說話了。”
陸澤有點被氣得無奈笑了。
“我就說怎麼了,嘴長在我身上。”
“你再說的話我親你。”白澤瑞像只努力朝著獵物齜牙威懾的幼豹。
但因為那張臉粉紅一片, 眼眸也糯糯的,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
於是陸澤好笑道:
“你親就——”
他的話戛然而止。
他也反駁不能了。
因為他被某個柔軟的東西封住了唇。
他的身高比白澤瑞略矮一截, 被鉗住臉再加以施力對方就能肆無忌憚地嘗到那點柔軟。氣息交纏, 酒氣侵襲,異樣的感覺沿著唇瓣蔓延, 薄唇泛麻,撬開齒關, 熟練地品嘗更深處的滋味。
偏偏主動的那人還因為太過激動掉著眼淚,一滴一滴地,從泛紅的眼眶流出,露水般打濕濃密睫毛,染成細密的簇簇,吻過眼瞼,再滴落到陸澤的臉頰。
帶著鮮明的熱意,快要將他燙傷。
白澤瑞是淚失禁的,激動就容易哭。
氣質又是邪佞肆意的,特殊中斂著獨一份的灼人鋒芒。
結果哭得漂亮脆弱。
似淬了上癮的毒。
陸澤有點反抗不能。
或許不是不能……
陸澤垂在身側的手臂輕顫,指節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還是沒有推開。
他的“預設”只會換來“罪犯”更惡劣的掠奪。
醉意似乎透過唇瓣沁染上臉頰、耳後、脖頸……燙得人難耐又勾得人不知在渴望著什麼。
又過了許久,陸澤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氣,舌尖也嘗到一點血腥氣時,才終於把白澤瑞推開。
他眼眶也紅了,喘著一點氣:
“你喝醉酒都是這樣亂親人的嗎?”
“沒有亂親。”白澤瑞看起來比他更狼狽,哭得白皙軟膩的面龐泛一點無辜的水汽,眼睛卻較之前更亮了。
——雖然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