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著。
菲黎亞聽得懂他的潛臺詞。
就像標記了自己的寶物,等待著合適的時機來取。
大多人都是這樣勢在必得,他也從不會在意。
但那人的話語,就像在自己心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擊,看似輕巧,實則已經泛起了無數漣漪。
他後面真的來“取”了。
將他取走。
在房間內自己被捆著絲帶誘發出性癮時,他透過氣息認出那人身份後,其實心裡並不是全然沒有波瀾。
但他似乎不想被自己發現身份,他也便順從地演下去。
他最擅長的就是乖巧和順從。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他變得貪婪,想擁有得更多,直至將那副高貴的偽裝全部撕扯下來,讓他無助地跌落在床面,變得和從前的自己一樣。
然後狠狠侵佔。
瘋長的妄念讓他不滿足於繼續溺斃在虛幻的夢境之中,惱人的白霧讓他瞬間有了破除的想法,於是在下一刻,他便睜開眼清醒過來。
而他的眼前,陸澤正戴著面具安靜地坐在他的床鋪對面,雙腿交疊,覆著漆黑皮質手套的指節曲起,抵在下頜,頗有壓迫感地說一句:
“你都看到了什麼。”
人在剛剛醒來之時,意識是最模糊的。
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容易丟失理智,也容易做出清醒時不可能做出的舉動。
比如菲黎亞便是,歪著腦袋略略思索。
如果說他將大人壓在身下,還看見了他的真容,正常情況下會被滅口的吧。
所以……
“我都看到了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