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動作稍滯。
菲黎亞看起來乖乖的，看些可可愛愛的童話故事也很正常。
“哦，是嗎？”聽出菲黎亞話語裡隱約的分享欲，陸澤也沒有阻止，反而笑著做出期待的模樣望他，
“聽起來很有趣。”
雖然他不會對一群天鵝的童話故事有什麼興趣。
“嗯嗯，”菲黎亞彎著唇，似是看到陸澤感興趣，歪著腦袋，很興奮地分享起來，
“故事講的是很久以前，小湖裡有一隻惡毒奸詐，心狠手辣的黑天鵝，”
“其實黑天鵝一族之前並不是黑天鵝，它們也是高貴美麗的白天鵝。只是因為它們一族盜取湖水之神的秘藥，卻被偉大的湖水之神發現——
“湖水之神惱怒之下，剝奪了它們一族的生育能力，還將它們的羽毛變成夜一般漆黑醜陋的顏色。”
陸澤平和地聽著，同時不由得想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單純，非黑即白，善惡分明。
菲黎亞蜷縮起腳趾，繼續道，
“但那隻狡詐惡毒的黑天鵝太想要一顆天鵝蛋了，它想孵化屬於自己的小天鵝。於是當它看見湖邊出現了一群白天鵝，並且它們正守著一窩天鵝蛋時，它起了歪心思。
“湖邊生長著一種奇特的花，叫幸繆爾，那種花的花汁可以將一切事物染成白色，
“於是黑天鵝採了幸繆爾很多回來，耐心地把它們都研磨成花汁，而後一點點塗到自己身上，
“但它的墨色實在是太純粹了，所以它只能反反複複給自己身體上了許多遍顏色，最後才將每一根羽毛，甚至每一根羽毛的縫隙都仔仔細細地塗遍了白顏色……”
陸澤聽著有些奇怪。
為什麼要強調上色上得很認真仔細？
是為了說明黑天鵝狡詐謹慎的性格，還是有什麼伏筆？
而菲黎亞娓娓道來的聲音還在舒緩響起，
“終於，黑天鵝很滿意它的傑作，對著湖面欣賞著自己的身影，覺得自己已經純然是個白天鵝了。於是它趁白天鵝們都不注意，混入了白天鵝群中。
“它自以為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殊不知機智聰明的白天鵝們早已發現了它的身份。
“其中一件事便是——幸繆爾的花汁並不太防水，而在某天，黑天鵝身上的白色花汁被蹭掉了，露出了內裡羽毛醜陋的黑色。
“黑天鵝硬說是蹭上的泥土，白天鵝們為了不打草驚蛇，便配合它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到後來，聰明的白天鵝步步設局，誘導黑天鵝步步落入它們設下的局中，最後成功將黑天鵝捕獲。”
陸澤聽到這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