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傷得更重些。
近乎奄奄一息地,半闔著眼眸,倔強地不去看他。
——這是對金絲雀不聽話的懲罰。
要讓那隻漂亮的金絲雀知道,它必須要依賴主人,服從主人的命令。
明明只需要解開部分鎖鏈的力量壓制,陸澤的身體就能迅速治癒,但白澤瑞偏不願意這樣做。
他從裝備欄取出傷藥,俯下身,特意細致地替他處理傷口。
冰涼的藥膏隨著柔軟的棉花拂過猙獰且殘破的傷口,疼痛混合著略微的酥麻侵到肌膚內,帶來異樣的觸覺。
陸澤的鼻息微亂,眼睫顫動,理智在努力壓抑著什麼,唇齒間卻還是忍不住洩出輕微喘息。
又癢又疼,確實難耐。
白澤瑞卻始終一言不發地替他處理著傷口,動作緩慢、細致,像擦拭著自己珍藏的藝術品。
只是在理所應當地除掉所有礙事的布料後,他便看見纖薄敏感的肌膚在接觸到冷空氣時,還敏感地亂顫著。
發著點漂亮的粉。
……
白澤瑞終於處理完所有傷口了,只是其中揩了多少油就另當別論了。
陸澤的眼睛溢著生理性的淚,眼眶也被忍耐地微紅。
最後白澤瑞才似想到什麼,略帶幾分饜足和調笑地輕聲道:
“是啊,這次的確是我輸了,”
他說著,雙臂撐在地面,半壓著陸澤的身軀,湊近他的耳畔低聲道,
“但你居然淪落到配合我玩這麼低階幼稚的感情遊戲了嗎?陸澤……”
說罷,他滿意地看見陸澤的身體僵硬一瞬。
之後,白澤瑞似乎還是對金絲雀“反抗”事件耿耿於懷。
但他似乎也真是害怕陸澤“故技重施”,萬一是真的準備嘗試直接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很快,他便尋到了新的懲罰方式。
於是當陸澤被推到蛇窟之內,看見鋪天蓋地的無數條蛇之後,陸澤的心髒像是被節節捏緊,舌尖發麻,軀體下意識就遞來顫意。
陸澤向來無波無瀾的臉在此刻變僵,嘴角連垂下的氣力都失去,腳步被釘在原地,沒有再進一步。
系統的聲音適時響起。
它告訴陸澤,原主畏蛇,而且不是一般地害怕。
看到密集的蛇群,原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包括且不限於顫抖、動作僵直、産生極端的畏懼情緒和恐懼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