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趁我沐浴時闖進來, 還直接落入我的浴池, 你現在來談抱歉?”
“很抱歉,”陸澤的語氣溫和恭敬, 細聽卻含著冷漠與疏離,
“不管您是否相信, 我只能回答我並不是故意的。”
分離體卻聽後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而是手臂收緊,摟了好一會兒,鼻腔依戀地吸取他身上的氣息,而後唇角半勾上譏諷的笑意道:
“那又如何呢?”
“您是什麼意思?”陸澤不解。
“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你都成功了。”分離體隨手將他松開,而後在陸澤未反應過來時,便直接制住他的手腕,將它反鉗在身後,使得他被迫以挺起胸膛的姿態面對自己。
“落到我的懷裡了……”他似是喃喃著,但嗓音染著一股極其複雜的意味,最後語調又削減消散在淺淡的夜風之中。
他輕笑著,俯身湊近他的脖頸,低聲道:
“你成功讓我對你有了一絲興趣。”
但陸澤並不願意妥協,還在繼續掙紮著。
沒想到分離體從鼻腔輕哼出懶倦且染有興味的氣息:
“你想要反抗我?
“或者換句話說——
“你不願意?”
他的語調懶散惡劣,卻又自然而然地帶著上位者的壓迫和尊貴,嗓音漫浸優雅,淡色眼瞳略著不羈輕蔑。
而且從他的嘴裡道出這句話,倒不像是刻意地施壓,反而像是真的疑惑。
他似乎理所應當地認為他人該服從自己。
若是別人,至少得扣個狂妄自大的名頭。
但如果是那位說出的話——
便有種荒謬的合理。
陸澤的動作出現瞬間的怔愣,眼神也變得閃躲,似是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然會選擇反抗。但他身為對方的性.奴,也便是對方的“專屬物”,做出這樣的舉動太過不合理。
他只能用沉默填滿試圖訴說的咽喉,最後嗓音偏低,還攜著幾分恭敬的微顫,避開他的視線道:
“我只是沒有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