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不是那樣的, 師尊。
“不是我推的師弟,是他自己跌倒的。”
盡管清楚自己的解釋聽起來蒼白無力, 但他仍在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講述,只為了師尊不要厭惡他。
“包括近日泠月峰傳的那些關於我的謠言……”
他說著說著,清冽好聽的嗓音便不住蘊上點委屈的哭腔。
他在外人面前一直裝得冷漠和堅強,但明明自己已經決心一心修道,卻還是遭到莫名其妙的惡意針對。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忍不住會難受。
但他沒想到對方只是微微偏頭,身上那套服飾被帶動著如月華流過,不染俗世。但那人只是平靜地問了一句:
“什麼謠言?”
白澤瑞的話一下滯住了,霎時像是有千頭萬緒噎在咽喉。
他的耳朵很難相信這句話,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他幻想過對方找自己質問後的無數個場景,或是懷疑猶豫,或是嚴厲斥責,或是溫柔問詢……
但沒想到居然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什麼謠言”。
他在一瞬間感到了極端的可笑。
極致的譏諷。
就像……那人甚至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似的。
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情況。
他從來沒有在對方的心底留下過哪怕片刻的痕跡嗎?
“沒什麼。”
從那刻開始,那雙清澈的眼便逐漸地黯淡下去。
但陸澤似乎沒有絲毫察覺,只是輕輕蹙眉,不痛不癢似地念出一句:
“他是你的師弟,凡事應該多謙讓他。”
白澤瑞沒有繼續辯解下去,只是嘴角自然而然地挽起一抹笑道:
“知道了,師尊。”
白澤瑞知道墨逸下一步是對師尊下手。
但他無法去阻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