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名女生容貌清秀,此刻眼尾微微吊起,帶著股咄咄逼人的淩冽氣息:
“你這個畜生。”
她的聲音尖銳,而且罵得很大聲,圍觀的眾人都聽得清晰,一瞬間就將探究的眼神投向他們。
白澤瑞聽罷輕輕蹙起眉,不由得打量過她的臉,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她,而且也並不是那天自己偷聽到的那兩人之一……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你還在裝傻嗎?白大師兄,”女生的冷哼聲譏諷至極,清淺的眼瞳裡蘊著的全是憤怒,
“你明明答應過小鈺不會洩露她的秘密的!結果你做了什麼?!”
白澤瑞安靜地聽她發洩似的喊完一通,一遍漠然地盯著她,並沒有回應的意思。
同時,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若是之前白澤瑞的地位,他們肯定不敢放肆。但如今他的聲譽在不知不覺中暗暗減弱,許多人的心思便不住活絡起來。
“我不認識你口中的小鈺。”白澤瑞斂眸,沒有和她爭執的意願。
他知道對方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估計那位佈局者正在一側悄悄欣賞自己策劃的這場鬧劇呢。
女生明顯不依不饒,扯著白澤瑞的衣袖,憤恨不平:
“你現在裝不認識了?那晚你明明答應好小鈺,要保守她的秘密的。”
白澤瑞眼瞳終於冷了幾分,唇角挽起譏諷的笑。
女生也被他陰翳的氣場驚得怔愣一瞬,但很快又想起什麼,勉強鼓起氣來:
“要不是你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小鈺她怎麼可能會被逐出宗門?”
見周圍的人議論聲愈發大,逐漸的,那些的話語便變得淩亂骯髒起來。
雖然白澤瑞不在意他們的話,但毫無防備便落入陷阱的感覺確實難受。
如果他現在一走了之,估計“罪名”便會被坐實。
但如果想要辯解,無論怎麼辯解都可能讓他們找到漏洞從而反擊。
自己像是被結實鎖鏈捆緊的“罪犯”,被人架在十字架上,被迫等待這愚昧無知的村民在稻草上點燃最後的火焰。
“什麼事?”許久,他終於懶散掀睫,面上波瀾不驚,垂下的手臂上,捏著的發白指尖卻昭示他的不滿。
“你還裝傻!”女生見他終於回應,也微不可查地鬆口氣,但很快轉為高聲怒罵,
“小鈺現在被逐出宗門了,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是二等靈根這件事,你不是答應過她要保密的嗎?”
聽見“二等靈根”這個詞,圍觀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淩霄宗收徒,從不收一等以下的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