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沒有理由騙他。
對面漂亮的青年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氣息平淡而頹然:
“那,我也不知道。”
白澤瑞看著這個自嘲的笑意,心髒悶疼。
不至於血液凝滯的苦痛,他只是感覺有些發麻。
或許是手臂,或許是大腦,或許是心髒……
既然陸澤都說了不知道,白澤瑞也沒有繼續逼迫他的意願。他只是將眼眸眯得狹長,如同一隻斂羽欲振的鳳凰,低聲道:
“那我想知道一下,戒律,和我陣法之間産生矛盾會如何。”
畢竟如果陸澤的戒律大於一切,單憑那條啟律,他就沒辦法再將這只撲閃著翅膀的漂亮蝴蝶再次囚於自己的掌心。
“試試看,陸澤,”他隨意地發號施令,如同習慣身處高位的王,
“隨便下個命令,我來嘗試反抗你。”
陸澤看著著譏諷的一幕,也沒甚表情,只是淡淡開口,停滯幾秒,最後薄唇輕動,道了一句:
“讓我離開。”
他的話不重,和一股霧氣似的,一陣風就能卷跑。
不知是他對這句話已經沒有期待,還是對未來的渺茫灰暗。
白澤瑞攥住他的腕節,一點點收緊,隨後抬起,笑容帶著一如既往的惡劣,和他特殊的蠱惑人心的魅力道:
“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話語剛落,他便像是受到反噬似的,身體內的力量急速褪去,攥著陸澤的那隻手臂上顯露的肌膚,也快速被消磨去色彩,隱約可見內裡瘮人白骨。
白澤瑞看著,居然有些荒謬的感覺。
就像是牽著他的手,一起踏入永恆的棺槨。
度過了漫長歲月。
他沒有立即對陸澤發布命令,而是帶著自己都不清楚的自虐心理,忍受著力量流逝帶來的極大苦痛,最後才道一句:
“說,你自願被困在我的身邊。”
他的嗓音被折騰得微顫,語氣卻還是高傲,似是不想在這段關系中讓自己落於下風。
陸澤先是抿唇,不發一言,最後卻還是軀體被控制似的,不由自主地念出:
“我自願被困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