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狂妄地戰至最後一秒,哪怕明知沒有任何勝算。
他極大一部分是由對陸澤的執念構成的。
所以見到他這幅浴血倔強的漂亮模樣,他渾身像是滾起炙熱而瘋狂的沸騰血液。他仰起臉,情難自制地粗重喘息一聲,脖頸的流暢青筋魅惑動人,細膩的肌膚上喉結微微滾動,再被剔透滑落的汗滴潤濕……
他的雙眼微地失神,癲狂被束縛著,感性艱難地流淌,卻還是被他輕輕捆住。
這幅模樣的陸澤應該是讓他心疼的。
他不希望自己的漂亮寶物受到損害。
他或許該勸他放棄……?因為再掙紮下去也無濟於事,只會不斷地傷害自己。
而且,揮出的每一招都會化作捆縛自己的牢籠。
但他無法讓自己停止欣賞這幅美豔殘暴至血腥的畫面。
他壓低自己的嗓音,薄唇輕張,吐露出來的話語卻像是被春潮蹂.躪過的嬌花,含露間磁性蠱惑。
他的眼瞳鎖著眼前這幅畫面,唇齒間溢位的話語虛偽得可怕:
“你反抗得越厲害,只會愈發加快鎖鏈的形成過程。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陸澤卻始終一言不發,被困在陣法內,執著地廝殺著。
他能感受到所謂陣法形成的鎖鏈,存在感愈發地強烈,似乎下一秒就能完全控制住他。但他始終沒有顯露出慌亂頹廢的神情。
他只是冷冷的往上瞥一眼,止住搖晃的身體和喉間的血腥,抓住機會,再次出擊——
白芒閃過,懸在半空中的分離體驟然破碎,彷彿無數片紛飛的鴉羽,紛紛揚揚地墜落。
而後逐漸消失。
陸澤壓下喉間刺痛的血腥,撐著虛弱的笑道:
“是誰說,陣法只能有一個破綻的?”
但他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早就猜到——
黑影徹底破碎消散,無影無蹤。
這只是那家夥一個分身。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