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咽口唾沫, 也覺得自己實在委屈。
首先白澤瑞說的“下賤的玩物”簡直是——
嘶……似乎當初的確有這個劇情。
但是親小嘴絕對是無稽之談,他走的可是某江清水路線,清澈得和塔世界被過濾過的彈幕一樣。
“嗯?不回答嗎?”
“你當然不會這樣做的,隊長。”陸澤的眸光微閃,不動聲色地迴避了這個問題。
白澤瑞沉默一會兒,最後微不可查地嘆口氣,起身推開他,然後淡淡道:
“我需要你的血,祁鹿。”
陸澤安分了許多,乖乖地側著腦袋,扯開衣領,白玉般的鎖骨就露了出來,配上細膩的肌膚,簡直是明晃晃地勾人。
“手臂就行。”
白澤瑞輕聲道。
國際象棋中,交鋒的黑白雙方總會使用各種招式——包括且不限於故意露出破綻,誘使對方落入自己布好的陷阱。
陸澤說自己可以幫得上白澤瑞的忙。
但當他看見,白澤瑞似是注意到什麼,而後忽然從自身正面戰場中抽離,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在他的面前時,他還是不由得感嘆——
“小心點,祁鹿。”白澤瑞的雙臂緊緊纏著他的腰間,摟著他騰空而起,語氣低沉沙啞,滾動著難以言喻的意味。
他的手臂似是無意識錮緊,力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壓抑得陸澤都快喘不上氣。
陸澤的眼眸微垂,眼中的神色莫測的變化著。
他將此刻手中的握劍方式欲蓋彌彰般改了改,變回了平時的樣子。
——他還是會感慨,白澤瑞的觀察力實在太過敏銳。
他只是用回了以前慣用的握劍方式。
待看到眼前那條波濤洶湧的通天巨河時,陸澤還是遲疑了下腳步。
層層濃浪,疊疊渾波。面前的巨河一眼望去看不見對岸,河中滔滔河水滾墨般濃厚層疊,隱約可見黯淡的血色在其間翻湧。比起河流,倒更像某種無可名狀的異度空間……
河岸極其荒涼,連副本內真菌般到處亂開的曼珠沙華在這裡都近乎銷聲匿跡。只有根根鐵絲般的枯草豎立在河岸旁,看起來孤單寂寥。
陸澤覺得這個地方看起來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