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白澤瑞任何話語。
因為他看見白澤瑞的眼瞳變得潑墨般漆黑, 裡面燃燒的情感濃烈而炙熱……
那會讓所有人産生退意的偏執。
他記起白澤瑞說副本會影響玩家的心智,情緒也可能會變得格外偏激。
正常邏輯對此刻的白澤瑞可能沒用。
所以, 陸澤沒有選擇用那套千瘡百孔的謊言去敷衍他。
因為他似乎覺得,白澤瑞這話並不是對他說的。
——或者, 不是對“這個他”說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澤眼睫輕顫,手指微蜷,準備先用溫和的話語安撫住他的情緒。
卻沒想到對方做得更加直接,扣住他後頸的手用力下壓,以絕對禁錮的姿態,湊近他的脖頸間。
“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吧。”
陸澤還未來得及反應,結果下一秒,刺痛便激上脖頸。酥麻的癢意混雜著莫名的快感交織蔓延,那是一場頭皮發麻的狂歡。
只是很快,白澤瑞的動作越發殘暴,對他造成的疼痛甚至已經蓋過身體本能分泌出的愉悅和興奮。
似一場殘暴的撕咬。
陸澤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顫抖,身下被白澤瑞壓著的腿也無意識痙攣。
他低聲喚了白澤瑞幾次,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他似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失去了理智,只剩下野獸般的本能。
持續不斷的吞嚥聲在耳旁響起,那頭困獸彷彿永不會疲倦,執著地沉溺在血色的盛宴裡。
但陸澤有點撐不住了。
他都分不清身旁的血液氣味究竟是自己的,還是那些怪物的。
在撕咬戲劇的高潮中,或許是情感鋪墊到了極致,漫天的血色忽然傾下,為這出精彩的戲劇奉上崇高的獻禮。
冰冷的液體不斷地砸到陸澤身上,他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白澤瑞所說的“血雨”。
他像是溺在海底,寂靜的冰涼淹沒了他,熱源好像唯剩眼前這一人;但接近那人後換來的可能不是溫暖的熱意,而是更加兇殘粗暴的疼痛。
漫天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