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澤瑞只是無辜地盯著自己,似乎沒聽見他的話。
陸澤腦中怒氣沖沖,跟著系統一起罵白澤瑞。
【他在演你,太可惡了!】
“對,太可惡了!”
【這個心機的家夥!】
“對,心機的家夥!”
【不要臉的東西!】
“對,不要臉的東西!”
【心機綠茶白蓮花!】
“對,心機綠茶白——”
陸澤罵著罵著止住了。
因為他想象不到這個詞能怎麼安到白澤瑞身上。
但面前的白澤瑞還是不依不饒,低聲道:“我要。”
看見對方還是一副拒絕的態度,他的神情也終於從虛弱無辜,轉為陰鷙冷漠的神色。
“你不需要喝這麼多血,而且這樣,我的身體也會……”陸澤還在嘗試和他講道理,卻無意間瞥見他此時的神情。
那雙眼眸已經完全轉至漆黑,裡面偶爾閃動著冒出些許血色,薄唇中顯露的尖利牙齒沒來得及收回,但那副若莬絲子的姿態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似是被罔念包圍侵蝕,極度的偏執和極端情緒圍繞著他,他卻沒有表現出歇斯底裡的模樣,反倒像是被抽離魂魄,陰鬱著喃喃道:
“你在拒絕我嗎?”
他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並不鋒利。
但周圍全身他剛剛殺完的怪物,血液溺著土壤,在身下流淌成河,而破碎的骨肉圍繞著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突如其來的平靜是最令人害怕的。
“我……”
“我說,”他抬起眸,直勾勾地盯著他道,
“你在拒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