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法觸碰自己,原主身上的痕跡又是怎麼造成的呢?
難道他們還有其他方法對自己造成傷害?
陸澤越想越害怕。但即使那些鬼魂無法觸碰他,也想貪戀沉迷地纏繞在他身上。陸澤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冷,他甚至不太敢睜眼睛,因為看到的可能是數張重疊的怪異面孔。
陸澤覺得身側的空氣逐漸被抽空,窒息感湧上咽喉,精神也悶得難受,彷彿被縛著困在透明的玻璃箱裡,而且箱中在不斷注著液體。
陸澤手指緊緊捏起掌心壓著的信封,求生意識驅使他拼命反抗著,偏偏此時,安靜的走廊還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陸澤心中的弦已經繃到極致,腦中逐漸被空白腐蝕。
詭異的是,隨著腳步聲逼近,身上窒息感逐漸減弱。陸澤試探著睜開眼,發現教室內的鬼影居然在一個接一個地消散。
怎麼回事?
這時,教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他不禁轉頭看去。
只見走進來的是一位少年:幹淨樸素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深藍偏灰的碎發、熟悉的昳麗面龐……
“同學,怎麼能這麼狼狽呢……”他微笑著,晃晃手中的物理資料書,書頁如白鴿羽翼般翩動,“要上課了哦。”
陸澤沉默了。
他現在只覺得,萊斯耶德那個家夥……真不靠譜……
他想起萊斯耶德說帶上黑色鋼制手鏈後,怪物將無法對他進行強行拖移,但觸碰還是可以的。
他不由得抿抿唇。
而且就在短短幾秒後,灰色碎發的少年也微笑著走進教室。
“同學,又見面了。”
他的聲音活潑輕快。
陸澤完全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們出現在這裡,可以代表很多東西。
而且現在處於“支配者”一方的是他們,自己的處境十分被動。
“同學,都要上課了,怎麼還這樣躺在那裡啊?”“老師”緩步走向講臺,笑得溫文爾雅,只是隨手便執起講臺的黑色的皮質教鞭。
“不聽話的話,老師會給予‘懲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