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沒有理他,甚至沒有多問一嘴,只是勾起唇輕蔑地嘲一聲道:
“嗯,很好……”
說到這,他話語忽然停了,又帶著莫名嘲弄意味地補上一句,
“很乖。”
陸澤沉默了。
“很乖”兩個字,是他以前總喜歡拿來誇祁鶴的。
將他摟在懷裡,環住他勁瘦的腰肢,鼻腔滿溢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嗅著他的氣息,蹭著肩窩,低聲道一句:
“祁鶴很乖。”
最後小貓還是沒有等到主人的一句憐惜。
帶著滿身的失意踱步上了樓。
身上的水痕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在寂靜的別墅內回響。
卻沒有看見主人逐漸幽深晦暗的眼神,和攥手機攥出深重紅痕的掌心。
待陸澤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又是大中午了。
他摟著抱枕翻身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是有些“有恃無恐”在身上的。
伸出手臂,指節撈到床旁的手機,指紋解鎖,開啟微信後,果然看見祁鶴給他發了的幾句訊息。
一個是早上八點半發來的一句——
【還沒起?】
還有幾句是中午十一點多發過來的——
【你今天不用來公司了】
【幫我去拿一樣東西】
後面是祁鶴發來的地址和一些注意事項。
陸澤的手臂懶懶抵著唇,打個哈欠,眼眸泛著淚花,有些犯困,意猶未盡地倒在被窩繼續小憩。
待定的鬧鐘響起時,他才不慌不忙地起床洗漱。
只是待踩著拖鞋來到廁所,猝不及防看到鏡子前的自己時,他還是被驚了一下。
淩亂的碎發,失去血色的蒼白麵龐,眼下略微濃重的青黑,布滿眼白的淡淡紅血絲,紙般幹裂的唇瓣……
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嘶……